锦瑟闻言结舌,瞪着眼睛瞧瞧完颜宗泽,半响才忙摇手,道:“我才不像你那么……蛮横。”
完颜宗泽却似消了气,又似觉着没意义,未再脱手,只转头冲锦瑟招了招手。锦瑟两步过来,他才拍动手起了身,笑着道:“你不想踢上两脚?”
姚府的二老爷姚礼志也是庶出,娶妻蒋氏,因二老爷的生母本是姚老太太身边的陪嫁丫环,故而二老爷在老太太面前也还算得脸,其妻蒋氏虽非大户出身,可娘家也是经商的殷实人家。锦瑟听闻完颜宗泽的话便想起了沈记药铺的事来,前次他送来的纸条上便写了,那沈记的掌柜是二夫人的远房表亲。
她说着便起了身,完颜宗泽被她推开,因是蹲着一个失衡夸大地踉跄了两下这才跳起来,似发明了新奇事儿般盯着锦瑟,笑道:“现在但是锦瑟对我脱手动脚了,这男女授受不亲,你筹算何时对我卖力?”
她虽一向没法爱上谢少文,可出身飘零,对父母为本身挑选的夫婿,她却也是用了心的。父母过世,她也曾寄但愿于谢少文,只是谢少文却常常令她绝望,爱与不爱,女子在面对夫婿的叛变和算计,负心和薄情时都会受伤,这一脚脚下去,想到宿世的各种,念着阿谁终和她无缘被谢少文一脚踢掉的孩子,锦瑟只觉心都空了,眼泪也悲惨地一滴滴,一行行淌落了下来。
他那股为她出气,一径护她体贴她的姿势倒叫锦瑟刚升起的肝火似撞上了一滩水,没了后劲。待她听到地上谢少文闷哼了两声,将才提着的心也松了些,只能愣愣地瞧着完颜宗泽发狠地折腾谢少文。
那边完颜宗泽不知何时已不再出声,锦瑟去还是一脚脚抬起又落下,狠命地踢打着谢少文。
他一颗心鼓励着,却也晓得再猖獗只怕又要将才子触怒,当即便挑着眉嘿嘿一笑移开了身子,一副恍然明悟的神情,道:“果然是害臊了,脸都红了,真真都雅……”
也是这般,才叫他刚出了江州地界儿便又折返了返来,等不到入夜便带人潜进了姚府,只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来对了。完颜宗泽念着这几日来的各式难受,自是要好好盯着锦瑟瞧个够的。
完颜宗泽瞧的面上笑意一扫而空,眼底刹时便透出了冰寒凌冽,风云暗涌,他身上再次迸收回戾气来回身抬脚便冲地上的谢少文一脚踹去。
“1、2、三。”
锦瑟被完颜宗泽两句话气得香腮微颤,只觉此人实在不比谢少文好到那里去,人果然是不能太对劲的,将才她刚将谢少文气得抓狂,这会子便换了本身被堵得想骂人。瞪着完颜宗泽半响,锦瑟到底没忍住,怒喝一声,“下贱!”
只是完颜宗泽能这会子呈现,锦瑟心中还是感激的,手腕被他锢着,身子被他扯起来,便只无法地嗔了完颜宗泽一眼,道:“你不也和他一样,拉拉扯扯的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