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本是想借此给睡莲一个上马威,日日还叫了这改了名的冰莲到上房服侍,冰莲倒也识相儿,从不违逆吴氏,行事滴水不漏竟是半点错处都没叫吴氏抓到。吴氏是做梦也没想到,那娇滴滴的冰莲日日到上房来立端方,隔三差五地还服侍姚礼赫过夜,怎就会不声不响就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了!
却说,睡莲进了府,姚礼赫自是对吴氏感念的紧,只觉她通情达理,贤惠风雅,又因惭愧,委实和她热乎了几天。而吴氏便趁姚礼赫理亏之际以睡莲出身为由劝他等过了这阵风头再给睡莲抬了姨娘。
世人猜的但是一点没错呢,这位惜恋院的冰莲女人可不就是当初柳红院的花魁睡莲嘛。大锦虽有明令,不准官员狎妓,可现在大锦早不复太祖,圣祖时的繁华强大,不但被北燕逼的偏安一隅,更是朝政崩坏,帝王昏庸。
而程嬷嬷却似完整没发明屋中氛围不对普通,正一脸讨喜地瞧着坐在上头的老太太郭氏。
现在美人儿都进府了,这点子小事姚礼赫自是连声承诺。故而这睡莲女人便没名没分地在姚府的惜恋院住了下来,下人们更是以女人称之。
“给老太太道贺,给夫人道贺,这可真是三喜临门啊。”
婶娘啊,只如许就受不了么,要晓得您教养的好女儿这会子可还没上场呢。
……
这类风骚佳话,一贯是压不下的,大师也都对此心知肚明,猜的出那睡莲女人去了那边,现在听闻程嬷嬷的话,顿时恍然大悟,瞧向吴氏的目光就有些分歧了。
颠末锦瑟这般提示,吴氏才发明老太太已赏过程嬷嬷,而世人的目光皆盯了过来。于情于理,她是大房的主母,小妾有了老爷的骨肉,是丧事,做主母的都得打赏报喜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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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将吴氏的反应瞧在眼中,神情转为担忧,眸中却出现了层层笑意,如碧波荡过,清澄灿烂。
对此她起初是半点都未发觉,在她管束了多年的宅门里竟还呈现了这等事,现在又当众被爆出这丑事来,吴氏又气又急,又羞又恼,面上神情若还能保持住温婉之态那才叫个奇特呢?
这些言语听在吴氏耳中,的确如同用刀子一片片在隔着她的肉,纵使她城府再深,现在也生硬了身子,面色变幻不断。放在膝盖上的手俄然被一个轻柔的力道握住,吴氏昂首,却见锦瑟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她的身侧,盈盈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正瞧着她。
屋子里鸦雀无声,万氏虽不知这冰莲的秘闻,但大宅门里的那些肮脏事儿倒是见的多了,又闻程嬷嬷竟还以女人称之,便已心知这冰莲只怕是个不干不净。当即她对吴氏也多了一份的讨厌,只觉她这主母少了手腕,弄的府邸乌烟瘴气。接着她又瞧了眼锦瑟,退亲的动机便更果断了。
世人听闻她的话,已知这惜恋院的甚么冰莲女人定然是姚礼赫的小妾了,若不然程嬷嬷不会只给老太太和吴氏道贺。当下屋中的氛围便突然变得奇特了起来。
现在屋中氛围又怎能对了,这府上的大夫人吴氏刚被诊出有了三个来月的身孕,话音儿都还式微呢,竟就爆出府上小妾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不是当众打吴氏的脸又是甚么?!
生硬的氛围,最后总算被郭氏给突破,她面色难堪地冲程嬷嬷道:“甚么冰莲女人?这冰莲在没进府时是你的邻里,可现在早已是姨娘身份,你这称呼怎就还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