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文和姚文青闻言便慌了,却也是在此时,又有一队人仓促地叫唤着往这边来了。世人瞧去,却见这是十多个百姓,他们好几个手中都拿着棍棒,那带着世人打头往这边来的是其中年男人,他口中还急嚷嚷地喊着。
“对,那歹人是跑不掉的,这位夫人快叫几个妈妈冲出来救人才是安妥!”
世人一齐奔至石屋处,那守屋的小厮清楚慌乱,欲排闼进屋通风报信,一个穿短打手握长棒的男人忙大呵一声上前便将小厮的双手反剪压在了地上。却与此事,里头竟正巧传出一声女子锋利的叫声,接着便响起了抽泣声,和拍打声。
这张妈妈一来不是家生子,非吴氏的人,再来最是怯懦惜命,未曾入府时又做过那偷鸡摸狗的活动,故而锦瑟才选中了她来使唤。她叫张妈妈去摸崔公子的身,也是在做完整筹办。只因万氏欲毁她明净,许会污她和崔公子早便有染,若然那样崔公子身上便定然有她的物件或画像、情诗之类东西。
等抬了姨娘,她如果有造化能生下庶宗子来,她的父母在府中又是那般面子的,便是少奶奶也要遁藏她三分,那才真真是一步登天了!
“当真不幸,这事……可叫这女人如何活啊……”
万氏见世人猜疑的目光看来,一时也怪方才不该过用心切,她也万没想到现在姚文青会出来搅局。只她一心认定里头的人就是锦瑟,所以是一点都不怕姚文青闹。在万氏看来,姚文青这般只能叫锦瑟更加难做人罢了。
言罢她又叮咛身后大丫环秋铃道:“还不快去唤人来随我一道上山!”
一时候世人唏嘘不已,想着一个好端端的王谢闺秀竟是落得现在地步,再想着锦瑟父亲任江州知府时可谓廉洁为民的好官,一时候更觉难受,皆是鞠上一把怜悯泪,只念着将那毁人明净的歹人惩办打杀了才好。
为防山林失火,这石屋本是建给守隐士居住的,守隐士白日并不在山上,唯夜里在石屋过夜,又因山上风大,故而石屋的制作并不考虑光芒,却只念着防风御寒。也是以这石屋便只开着一扇小窗户。
听了秋萍的话,锦瑟面带踌躇,又令白芷动了动腿,见她明显是没法走路了,这才点头。
这边的群情声很快便传到了竖着耳朵听声的百姓们耳中,姚家本便是本地大户,锦瑟的祖父又申明显赫,她的父亲更是在江州知府任上过世的。这江州地界儿还真没几个是不知姚四女人和都城武安侯世子订婚一事的人,这会子已然明白了屋中那被糟蹋的是何人了。
女人说这话时,她只觉五腹六脏疼的都要翻搅过来,她惊骇地瞪大了眼,当时便想着她虽没见过那戏文里吃人的女妖精,可大略便是四女人现在这般模样了。
“张妈妈,女人我赏的那块酥蓉饼很好吃吧?妈妈这会子肚子是否一绞一绞的疼呢?”
谢少文进了屋,见屋中一个男人正仓猝地清算着衣裳,而那靠墙的处所窝着个衣衫混乱暴露大腿的女子,他只觉面前一阵发黑,又定睛瞧了瞧倒是身子蓦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