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兰被称催生花却也只在江州以南的这些处所,凤京却不闻此说话,赵嬷嬷是镇国公府的管事嬷嬷,并不知此节,此次她领了镇国公夫人的叮咛前来接姑奶奶回京,出此不测天然心急。以是一传闻素心兰能催生,情急之下便寄了厚望。
济慈大师闻言只点了下头便回身往屋中走,杨松之跟进一步,再度沉声道:“家姐便全赖大师了。”
锦瑟闻杨松之言语客气,自知是那一盆素心兰之功,含笑起家,清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用世子亲身谢过。小女幼时曾和郡主稀有面之缘,心中委实难安,冒昧前来世子莫嫌小女添乱便好。”她言罢,微微回身,素手重抬,身后跟着的白芷便将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呈给了她。
济慈大师来时平乐郡主已进了临时筹办的产房,济慈大师虽是得道高僧,但到底也是男人,赵嬷嬷和黄嬷嬷虽故意叫济慈大师给平乐郡主评脉,可这事碍着礼法,她们是主子也做不得如许的主。
平乐郡主生娇美,脾气活泼,当年可谓凤京第一名媛,不但镇国公和明月郡主心疼她,连宫中太后都极是喜好她,当年其及笄礼办的非常昌大,也是太后亲身到镇国公府为其插的簪。
也因为她此次的交友存了操纵的心机,以是锦瑟更但愿那盆素心兰能起到一些感化,另有她屋中筹办的那样药,最好是不必拿出来。
柳嬷嬷已快步迎上前去,道:“女人怎来了?”
白芷闻言也来了兴趣,忙问道:“路过还愿的?怨不得我瞧着这些婆子都眼熟的紧呢,本来不是江州的啊。瞧着倒似大户人家,却不知是那里来的朱紫?”
赵嬷嬷便又扣问了济慈大师,得知直接将素心兰的花瓣放入催生药中煎熬便可,这才又忙着叮咛了丫环去筹办。
汤药灌下没半晌疼痛感便更剧了,杨松之在院入耳到屋里传来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不觉眉宇紧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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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便回道:“姑奶奶一向都好好的,临睡前还用了小半碗的米粥,本来已经安寝了,谁知将近二更时竟被突来的疼痛给惊醒了,刚醒时还和老奴说许是胎动的短长,应是无碍,谁知说话间便疼的短长了,老奴瞧着景象不对,便忙叫丫环们筹办,又去请了济慈大师来。产婆已在里头了,现在催产的汤药也已熬上,彻夜是定然要生的。”
锦瑟点头应了,又瞧了眼东院,这才回身进了房。
他悔的握了拳头,可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益,耳听里头又传来呼喊声,他才忙拉回神思冲赵嬷嬷问道:“产后所用之物可都筹办安妥了?”
“好一株希世田七,有此拯救良药,郡主必会无碍,书寒可无需多忧了。”身边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倒是萧韫目触那田七禁不住含笑赞了一声。
柳嬷嬷闻言一惊,道:“郡主现在应还不到临蓐之时吧?”
济慈却也不恼,只转动手中佛珠,道:“非是老衲心肠暴虐,实是女施主一心求死,罔顾腹中胎儿。”
为防路上真出不测,平乐郡主一行却也带了六个接生婆,柳嬷嬷一个外人,便是她接内行艺再好,不知根知底,也不会叫她靠近产房,锦瑟叫柳嬷嬷过来讲是帮手,实在也就是尽份情意。柳嬷嬷自也晓得这点,故而送了兰便自寻了个不碍事的角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