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义兵本来都是不幸的百姓,宿世义兵被弹压,朝廷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百姓,今次她若能相帮义兵避过此难,也可使这块地盘上少些殛毙和血腥,共赢之事她为何不做?!
锦瑟念着这些心有动容,彼苍待她不薄,她何其有幸,获得了如许一个他……
完颜宗泽闻言无声而笑,却抱紧了怀中娇躯,低头嗅着自她身上披收回的幽暗香气,禁不住长长的喟叹了一声。
锦瑟闻言却点头,道:“非也,祖父曾评点过这郭琦的脾气,此人虽作战英勇,可倒是个刚愎自用,好功喜大之人,他一向不平镇国公杨建。觉得杨建在朝中能够压他一头,不过皆是因皇后的裙带干系罢了。这回他听闻镇国公吃了败仗,都城不保,是不是真忠君且非论,仓猝地带雄师进京抢功倒是真的。你想,镇国公一旦败北,郭琦能保住临关精锐又护驾有功,今后便可上帮手君王,节制群臣,下安抚百姓,清算次序,将来他也必会遭到重用,成为真正把握大锦朝政的那人,既驰名又无益,又能自此压镇国公一头,依着郭琦的性子,他岂会不做?”
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爱像是金子普通纯粹,若非宿世他死都要护着姐姐,她又怎能晓得含裘人在肃州?!若非晓得此事,认定了他是重情重义之人,也许在船上再遇他时,她底子就不会和他有过量打仗,若然是那样,便也不会有厥后两人之间的牵涉。她本来一颗心已凉透了,若非他赐与的那么纯粹而不留余地的爱,若非他一向紧追着她,即便她冷眼相向,都不肯放弃,她许就要错过他了……
完颜宗泽见锦瑟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玩味地盯着她,直瞧的锦瑟都不美意义了方才将她又揽进怀中,道:“这三年多,是否也过的很辛苦?微微,感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让我晓得三年多来,并非唯我一人在傻傻的对峙。我已将我们的事都奉告了母后,她很想见见你呢,等安定了南边,我便请父皇为我们赐婚。你的谋算我都明白,我已将统统都照实写下军报上呈了父皇,父皇定然也是但愿能招安义兵,免除一场烽火的,彼时这招安重担,唯微微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想,义兵的统领们定然也最是信赖你,由你来做这招安使臣,此事定成。”
完颜宗泽闻言半晌无言,接着才道:“母后带着我回到都城,此事查查之下最后却落到了父皇的贞妃身上,以贞妃饮鸩赐死,其九族放逐而闭幕。可那贞妃却到死都还喊着冤枉,贞妃膝下虽有大皇兄为嗣,然大皇兄不得父皇爱好,贞妃出身也不高,当年即便我和母后死在草原,对贞妃也谈不上有多大好处,她实犯不着冒那么大的险策划草原一场政变。母后和我皆思疑当年真正所为乃是贤妃,贤妃姓马,马之一姓在北燕乃是大族,贤妃生养了三哥和八弟,三哥素被父皇所爱,八皇弟也聪敏好学,贤妃这些年一向恩宠不竭,和母后多有不睦……只无法贤妃办事谨慎,当年查不到她任何马脚罢了。现在姐姐好轻易寻了返来,只是她现在这模样……老是要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方好接她归去,只怕姐姐还要多劳烦微微照顾。”
完颜宗泽见锦瑟面带不舍,盈盈地瞧着本身,心一柔,抚着她的脸颊叹了一声,道:“天亮便要分开了,现在三哥的西路军在顺昌受阻,倒是给镇国公所率雄师留了喘气之机,现下主帅的中路雄师战事吃紧,以是我得尽快领兵杀出凤京,以图东西夹攻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