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恨得抬手锤他的胸膛,方听他轻笑着道:“伤了脖子,明儿就真见不得人了。哪,这里肉厚,想咬几口都成……”
荷叶在水面上沉浮,常常浮起那油油绿叶上的水便奇妙地变成颗颗剔透的珍珠,晃闲逛悠地转动着往叶心堆积,凝集成一颗最大最亮的水珠。她含笑瞧着,用足尖将几颗散落的水珠都滚到叶心去,方才又一脚踩下荷叶,瞧它幽幽浮起。
她漫无目标地踩着鹅卵石的空中,沿着花道徐行,行至湖边方留步,望去,月影随波光泛动,垂柳依岸,碧荷无边遥遥隐于渐浓的夜色下,轻风吹过荷香恼人,倒有丝丝清冷送来,略散了心头沉闷。
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伴着一股扑鼻暗香,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极尽炽热的盯着长发飞落那刹时的风华。
是日夜,风吹引得外头树影闲逛,密叶沙沙作响,屋中一灯如豆,歌声轻柔。
太子现在已六岁,懂事更记事了,不管是燕皇还是完颜宗泽,是必然不能容他的,太子只要活着对燕王朝来讲便是一个隐患,即便太子不作为,也会有人拿他寻事。只要死掉,才气撤除统统不安宁身分。
见男孩呼吸垂垂绵长安稳,锦瑟才又叹了一声将他的手悄悄放回被中,为他又压了压薄被,站起家出了阁房。
锦瑟的脖颈上也被抓出了两道血印,亦是方才太子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