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泽既不说要带她去那里,锦瑟便也不问,只靠着完颜宗泽感受着马儿奔驰带来的豪情称心。
锦瑟见完颜宗泽似个孩子发明了好玩的物事般,不厌其烦地把弄着她的小手,倒忍不住轻笑一声,完颜宗泽被她讽刺,这才合了她一双手拢在掌心,拥着她朝山下瞧。
完颜宗泽愣住,一边白芷却早红了脸,目睹锦瑟两人拿她当透明,又亲又抱的,直堵了一肚子气,她当然觉着自家女人甚么都是好的,都是这个北燕王爷不端庄,带坏了女人。如许白芷便更不放心分开了,好轻易见锦瑟睡着便忙跨步上了脚踏,一把放下床帏将完颜宗泽挡在了外头,道:“我们女人自有婢子照看,王爷也累了,还是快请回吧。”
四下无人,在这类处所,锦瑟原便有些怕,内心慌慌的,这才不肯听完颜宗泽说那些混话,那里想到用手去堵他的嘴,倒是如同将肥美的肉好生生地送到了恶狼嘴边儿,她指尖一热,感受被一团柔嫩紧紧包裹吸允啃噬,顿时便吓得浑身一僵,忙欲缩回击来。
翌日,锦瑟被唤醒果便觉头疼脑胀,一早便不知遭了白芷多少白眼,她换了新衣,自净房出来,王嬷嬷亲身给她挽发,倒是抱怨起来,道:“瞧女人精力不济,只怕昨夜也未曾睡好。真是的,也不知那里来的浪荡子,半夜了还在外头狼哭鬼嚎的,扰了清梦,老奴被惊醒就再没合眼,真真是世风日下。”
锦瑟被漫天的烟花眯了眼睛,悄悄地依偎在完颜宗泽怀中享用现在的夸姣,而完颜宗泽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好轻易支出的豪情也获得了回应,当真是喜从天降,喜不自禁。
锦瑟退出他的度量就觉内里的天空一亮,她昂首正见一朵残暴的烟花在头顶盛放,七彩的光芒四散开来,刹时便将星空变成了一副亮丽的画,美的叫人屏息。
暮年完颜宗泽方才被送来为质时,到底是北燕打了败仗,彼时完颜宗泽这个质子的日子想来并不好过,也便是这两年北燕日渐强大,而大锦却一年不如一年,他这才气够回北燕过年。单独一人身在他乡,除夕夜别家皆团聚吃年夜饭,他却置身此处吃冷风,七年前,他才像文青那般大,还是个孩子呢……
另一边的山头上,影七一面将手中未燃的爆仗扔给另一名侍卫,一面被浓厚的火药味呛的两眼发红,直打喷嚏。
锦瑟听罢责怪了完颜宗泽,这才道:“孔明灯也是许愿灯,只可惜不能亲身放上一盏,许下心愿……”此情此景,叫她竟生出一股许愿的情怀来。
锦瑟被他晶亮的眸子盯着,只觉那些小女儿的心机都被瞧穿了,面色一红,完颜宗泽眨眨眼睛,这才松开锦瑟起了身,独自从马背上拎下一个承担来,他先是取出一个白瓷酒壶来,拔了盖子递给锦瑟,道:“山风凉,稍饮些驱驱寒。”
除夕之夜,门路两旁的人家都挂起了红灯笼,那红灯在夜风中轻摇,映着各家各户新挂的桃符,仿佛连这静夜也都染上了一丝喜庆的甜美。
又一股爆仗的火药味冲鼻而来,他被呛了一下又灌了一口冷风,心中想着也不知彻夜王爷的良苦用心,可否打动姚女人,这姚家女人可真浑不似普通小女人,心怎那般冷,若再不动心再凉他家王爷几月,只怕王爷热忱不消,他便要被折腾的英年早逝了。鉴于此,影七泪水连连地再次祷告着自家王爷能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