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女人果不愧是养在姚阁老身边的,见地不凡啊。”
明显没有一人觉着这场比试完颜宗泽会胜出,故而世人七嘴八舌皆死力促进这场比试。杨松之从进园子到现在一言未发,现在他虽觉这比试有些不公,可现在景象底子由不得他不比。
不管完颜宗泽的行动有多快,他现在另有四箭要射,又怎能比得过杨松之四箭齐发?!并且杨松之既敢如此,那便定然有实足的掌控全中,故而世人已敛神屏息只待最后一刻到来。
大皇子俄然出声,领头赞起锦瑟来,众公子纷繁拥戴,锦瑟有些头皮发麻,瞥了眼完颜宗泽,见他孤零零地站在那边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盯着她,不觉捏了捏手,睫羽忽闪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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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完颜宗泽却也涓滴不惊,已然也加快了行动,可飕飕两声响,接着已是铛铛两声,射中铜钱。他的行动虽快,可到底比杨松之两箭齐射要慢了一步,而杨松之第三次取箭,竟一下取出了三箭,待他三箭齐发,再次三箭皆中时,这比试几近已有了成果,世人纷繁赞叹喝彩了起来。
锦瑟却低了头,那梅花枝飞入云鬓带的她发髻微松,她手抚了下发髻,手指触到那梅花花瓣,眸中明光微闪。
完颜宗泽却笑了,道:“兵不厌诈,有何不成?”
世人还欲再言,杨松之却沉声道:“王爷说的对,兵不厌诈,愿者伏输,我输了。”
言罢又行了一礼,方回身,竟是扬长而去了,待他高大的身影消逝在园子中,大皇子才冷哼一声,直觉颜面尽失,冲西柳先生和柳老太君说了几句,便也告别而去了。
然那箭飞出却射在锦瑟身侧的一颗梅枝上,噶擦一声,一支梅花自枝头坠落,流光再至,又一箭飞掠而至,恰便打在那飘零在空中的梅枝上,梅枝竟便蓦地转了方向,被击的冲锦瑟斜飞而去,接着便在世人的惊呼声中,那梅枝力道恰好地无声无息地打进了锦瑟的发髻中。
闫锐被堵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只能指着完颜宗泽喘气,而完颜宗泽却又挑眉一笑,道:“闫公子何必气恼,天下事,非一人之私议,愿公允心以听之。”
“不错,以德服人,方能使天下安宁,听闻北燕天子崇尚武力,讲究以武治国,国库库银每有半数皆用做军费,百姓怨声载道却皆不敢言,如此只知以暴制暴岂是治国之策?即便成为一时之霸主也没法称霸天下,令万邦臣服!”
锦瑟秀眉一跳,只见完颜宗泽刀削般的唇角悄悄一勾,嗖的一声,那箭回声而出,收回一道灼目标寒光吼怒着冲大皇子直直飞去!世人的惊哗声骤但是起,而大皇子已然被吓得面色剧变,他可不是美人,当然明白完颜宗泽不会是在为他插花,并且完颜宗泽身上的凌冽之气太盛了,大皇子竟吓得本能抱住了头,双腿也软了下去,可他尚未倒下,那箭支却带着一道凌厉的寒气自他身侧飞掠而过,接着无声地落入了水榭外的小湖中,掠起一阵波光来。
“武英王,这是作何?!”
即便北燕人从会拿东西起,便会拉弦射箭,都皆擅弓马,可完颜宗泽的年纪放在那边,他足足比杨松之年幼五岁,这便必定他的箭术不成能胜得过杨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