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怔了怔,这才想起前次完颜宗泽来时,她的桌上便放着数本医书,彼时她正在寻关于消渴症的质料,因没有看完便困顿的紧了,便未叫白芷清算桌子,想来完颜宗泽那夜过来瞧见那些散着的书便留了心。
锦瑟盯着完颜宗泽,完颜宗泽却也一瞬不瞬地瞧着她,见锦瑟睫毛扑闪着展开眼睛,只觉她那一双水眸倒影了他的身影,其间有薄薄的水色满盈着,喜忧难辨,那微微卷曲的睫毛末梢有着上扬的弧度,凝了昏黄的烛光悄悄颤抖着,像是一下下都搔在了他的心口上,抓心抓肺的痒带起一阵忐忑不安来。
锦瑟闭着眼睛,面前仅剩一片暗中,感官便更清楚了起来,掌心传来完颜宗泽狠恶的心跳,唇齿间尽是他的气味,他亲吻时的热气抚在脸颊上,那每一下碰触和靠近都似透着柔情密意,自但是然的顾恤,虔诚而竭诚。
锦瑟听到这里才眸光流转着诧地瞧向完颜宗泽,四目相对,完颜宗泽倒是一笑,道:“你莫这般瞧我,齐人之福那里是那般好享的。”
几近立即,完颜宗泽还在她唇上舔弄的温热就撬开她微分的贝齿探了出来,长驱直入,霎那间,锦瑟再度被完颜宗泽的气味充满。
想着这些锦瑟顿时心中微触,而完颜宗泽见锦瑟眸光有半晌的柔色,唇角便扬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盯紧她,又道:“微微,你小小年纪那里来的那么些悲惨的念想,甚么寻个出身贫寒,人笨拙,财帛少的,诚恳浑厚凭借妻族的,你是傻子吗,男人若当真变了心,这些都没有效的。”
完颜宗泽的声音降落地近似呢喃,模糊的要乞降对峙,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勾引,锦瑟不知为何竟就被他施了邪术般,果然没再展开眼睛,只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如雷鼓励的心跳。
见锦瑟未再挣扎,完颜宗泽心中一阵雀跃,抬起了头来,他的大掌还是袒护在锦瑟双眼上,目光却幽深着瞧了锦瑟两眼这才移开手来,见锦瑟睫羽颤抖着要展开眼睛,却低下头来,一面抓了她的手往心窝带,一面在她耳边轻声道:“嘘,别说话,也莫展开眼睛,就如许,好好地瞧瞧我的心……”
他的唇齿间带着一点甘涩,平淡的茶香,全然分歧于他的人那般霸道放肆,更不若他的豪情来的那般狂热旷达,那味道清平淡淡却绵远悠长,一点点的渗入出去,刚强地占有她的感官,似令她整小我也感染上了这类气味再也没法洗脱掉普通。
完颜宗泽听锦瑟言语中带着一股似认命普通的无法,倒是扬了扬眉,他托着锦瑟的小脑袋将她放平在软枕上,又给她压了压被子,锦瑟便侧了下身子滚进了棉被中,半张脸压在床上,只暴露如瀑的长发于完颜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