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和廖书敏被她逗得掩嘴发笑,见萧蕴瞧来,清俊的端倪间感染着轻巧的笑意,锦瑟才笑着道:“既然萧公子和萧姐姐都信我,我便竭力一试,必然将这字修复无缺。”
“哎呀,mm这般说也是为了让姚mm给三哥哥补画嘛,外头那个不知三哥哥君子如玉,宇量最大,想来姚mm也有耳闻,哪能就因我的两句话就真曲解三哥哥了……”萧玉婷闻言瞪了瞪眼睛,忙是一阵的奉迎,复又瞧着锦瑟眨巴眼睛。
本日她在墨存楼摔那一下实在不轻,当时便觉扭伤了腰,因怕廖老太君担忧故而一向都未表示出来。那手上的伤在萧府时已抹了萧蕴的药,回到廖府锦瑟便将药膏给擦去,又换了一件广袖的儒裳,在松鹤院时她不时重视,用广大的袖子遮挡了手背,倒未叫廖老太君瞧见那伤痕。
萧蕴听罢点头一笑,瞧着萧玉婷,道:“挤兑三哥还来讨三哥的好东西,mm也说了,三哥是从不做那亏蚀买卖的,为着mm的话,这幅字便是三哥故意也是万不能给了mm的。”
刘大人六神无主,北燕人却步步紧逼,喧华着他们武英王受了重伤要刘大人给个交代,刘大人头大地陪着小意,安抚着气愤的北燕人,好轻易承诺将此事顿时陈述天子,派最好的太医给武英王诊治,并再三申明只是一场不测,必然将事情本相查明给武英王一个交代,北燕人这才算稍稍安宁下来,承诺先进城让他们重伤的王爷能早点获得医治。
锦瑟见萧蕴清俊的面庞上似笼了一层阴云,又听他的话,心中也微微一紧,那消渴症但是不治之症……
她是当日旁晚才从文青处传闻完颜宗泽回到凤京之事的,听闻赵尚书被群殴抬回府中已晕厥不醒,少说要在家疗养大半年才气下床,锦瑟心一跳,张大了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自她进廖府倒未曾再被人闯了内室,她本来觉得完颜宗泽到底是少年心性,兴趣过了,已忘了这回事,却没想着他竟……
同在车中的影七一瞧完颜宗泽那神情便知这位主子在想甚么,他就不明白了,那姚家女人就算长的都雅点,可也算不得就是独一无二了,王爷又不是没见过那国色天香的女人,更何况那姚女人年纪还小,清楚还是个半大的小女人,到底她给王爷下了甚么**药,竟就叫他们贤明睿智,不近女色的王爷这般神魂倒置起来。
刘大人抹了一把汗,忙令人归去通报天子,又着人将已不省人事的赵大人抬归去,一行人才往都城的凤仪门而去。
本日在墨存楼她不好对柔雅郡主如何,却并不代表她会白白吃这个亏!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柔雅郡主最好祷告别叫她寻到机遇。
本想着此次归去能呆到上元节后,谁曾想万寿节刚过,王爷便以不放心大锦诸事为由辞了皇上,这一起更是星夜驰骋,前两日刚接到动静说丽妃在宫中企图暗害姚女人,本日王爷还没进城便先殴打了丽妃生父赵尚书,叫他看,王爷是真有些鬼迷心窍了。
影七无声感喟,完颜宗泽却似会读心术般蓦地展开半眯地眼睛盯了过来,那目光好不锋利,吓得影七一颤抖忙低了头,完颜宗泽的眸光却又忽闪一下转为戏谑,道:“情之一字,各式滋味,若然平生不知,才当真是可悲可叹……”
现在外头大锦的官员和兵勇们已反应了过来,礼部右侍郎往冲上来劝着,完颜宗泽本便是只针对赵尚书一人,见大锦那边兵勇冲过来,围着赵尚书的北燕兵勇也就势收了手,他们退开,那礼部右侍郎忙上前扑出来,一瞧之下双腿一软,只见这么一会子工夫,好端端的尚书大人已被打的不成模样,头发狼藉,浑身泥土,鼻青脸肿,仿佛一头半死的猪般躺在地上喘粗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