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命了!
青果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夫人冷下脸来的模样,从少夫人进门到现在,虽说见的并未几,可少夫人在她心中一向是刻薄随和,非常和蔼的模样,就算是领受了外书房,也只是查一查账,查对了一下小库房,其他的一概没有动过,是个非常费事儿,好服侍的主子。
过了好一会儿,郑明珠才对陈颐安说:“这是大爷的丫环,大爷来措置吧。”
陈颐安看她迷惑的神情,接着笑道:“现在趁青果这件事,你无妨敲山震虎,在外书房多下点工夫才是。”
郑明珠想了一下,外书房之前是宣纹管着,她身份不敷,那么或许陈颐安的端方便是有些事直接回给陈颐安晓得,陈颐安特地拿陈熙华的外书房来讲,那看来端方是该改了。
郑明珠笑了笑:“既如此,那么这件事你有没有回大爷?”
郑明珠便说:“我用人,不在多聪明聪明会办事,要紧的是要有阿谁心,内心有主子,再大的错我也能替你想体例,内心没主子,便是小错儿我也容不得,只现在既然大爷发了话,那就青果降为二等丫头,仍留外书房听用罢。如果再有下次,谁说话都不成了。”
“嗯。”陈颐安说:“三弟前儿打发人送了信返来,约莫也就是六月十五高低。”
措置宣纹
郑明珠便说:“既然别人家府上的事,和我们没有干系,我没有需求晓得,大爷如何就有需求晓得呢?那一日,大爷有没有去蔚雪亭我不晓得,我当时可差点去了蔚雪亭的,你只回大爷,不来回我,这是甚么个事理,还得你奉告我呢。莫非你就只是大爷的丫头,我管不着你?”
陈颐安笑道:“外书房现在但是你管着,且人你也经验过了,还叫我措置甚么?也罢,我就替她求个情,少夫人高抬贵手,念在她一时胡涂,临时留用以观后效如何。”
然后郑明珠又说:“别的也罢了,宣姨娘如何着呢?”
外屋几个丫环也是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特别是墨烟,常日里,郑明珠对陈颐安使出来的人一贯较为客气,这也是给大爷尊敬的做法,但是此时,当着大爷的面儿发作起青果来,一样的不包涵面,不容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