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早也猜着是这些话,问他:“王掌柜,铺子里一共卖着多少种香料?”
王坤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遵循本来筹议好的话来答:“回少夫人的话,因客岁不知怎的,香料的价都涨了三五成,小的们进货返来,也不敢亏着卖,自是要贬价,又不敢进步了,利润就薄,并且就算利润薄了,价看起来也高,买卖平淡,竟就少了很多入息。”
王坤的笑容僵在脸上,几近觉得本身听错了,本身不过就说了一个启事,这少夫人就毫不踌躇的把本身打发了?
说到这里,郑明珠鄙夷:“真是异想天开,别说他来救你们了,便是他本身,也本身难保,你们觉得他能有多大的面子,盗取主子财帛还能安然无恙不成,痴心妄图,不成救药,来人,去传吴建荣!”
杀鸡
郑明珠第一句就问:“客岁一年,你们铺子的入息到底是多少?”
正说着,剪秋和忍冬都办完了差事出去回话,见到抱厦里如许的景象,便晓得郑明珠已经把这边审的差未几了,出来回了话,听郑明珠声音安静如昔,倒都不由的对看一眼,心中赞一句好涵养。
不到一刻钟,洁净利落的发落了王坤,郑明珠看一眼僵立在一边的盛记香料行的采买,他已经吓的面无人色,筛糠般的发着抖,郑明珠看过来,他不由的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嘴里连连说:“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小的愿说,再不敢有一个字欺瞒主子。”
这句话明显白白就是指他们账簿上数额不实,非常笃定,毫不游移,那两个掌柜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神采青白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头一脸的汗,目睹的又瞒不住了,那里敢不说实话。
竟是如许光亮正大,如许现成的把柄这些人如何就不怕呢?
另一个见这个已经反叛,本身再兜着已经没用了,赶紧也帮腔:“少夫人,真是那吴建荣一手办的事,小的们不过听令行事,那吴建荣势大,小的们不敢违逆是有的,欺瞒了少夫人,是小的们胡涂,可如果不听吴建荣的叮咛,小的们就没了用饭的谋生啊,还求少夫人明察,小的们也不敢妄图,只愿缴还了这银子,此后给少夫人做牛做马酬谢。”
王坤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千万没想到,少夫人竟然连行情都如许清楚,而吴建荣竟说她完整不懂碎务经济。
王坤回道:“也有贬价的,只不过也就是些木香艾草之类在贬价,只是这些本就价贱,再跌也未几,利润也是薄的。”
是以这两人还想着等吴管事救他们呢,那里想到,少夫人第一个要拿下的就是吴建荣。
有一个掌柜终究忍不住了,哭道:“小的胡涂,求少夫人开恩,这些银子小的只得了一成,其他的都在吴管事那边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愿变卖全数产业赔了这银子,只求少夫人开恩了。”
那两人不敢说,只是叩首,磕的嘭嘭的响,额头一片红紫。
郑明珠便说:“既然你感觉这买卖难做,我也不勉强,我另找一个会做的来做便是。”
郑明珠怒了,她之前所打仗的那些管事掌柜,个个都精乖非常,懂眼色,会策画,便是故意做耗,也是做的精美非常,和如许的人打交道那才过瘾!那里像面前如许的蠢货,亏他还锦衣玉食,做了大掌柜,真是靠着裙带干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