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大惊:“少夫人饶命啊,小的不敢了,求少夫人绕过这回……”
郑明珠嘲笑:“早点想明白,好多着呢,现在你们就在这等着,待吴建荣来了,你们当着他说给我听听。”
那两人见了如许情势,早没了起初的骄易之心,赶紧跪下回道:“少夫人明鉴,小的们便有一百个胆量,也是不敢欺瞒主子的,求少夫人问一问,小的们自是字字都是实话。”
郑明珠说:“王掌柜的意义,这些香料都在涨价,竟就没跌的?”
“回少夫人,因每季分歧,又有节平常日里常备着的分歧,一年里头,常卖的有七八十种,有些时候一百二三十种也是有的。”王坤提及来头头是道,一脸夺目精干。
郑明珠本来心中就稀有,此时听他们说的大抵都差未几,晓得这是清算住了,便说:“胆量倒是不小,那这些昧下的银子,你们都是如何分的,我想,自有本私帐的才是?”
郑明珠第一句就问:“客岁一年,你们铺子的入息到底是多少?”
话还没说完,早被剪秋带了几个小厮捆了起来,堵了嘴,郑明珠脸上没甚么神情:“实在没空听你那些大话,你先在柴房里想一想,若情愿说实话了,再来回我。”
这是如何一回事?
竟是如许光亮正大,如许现成的把柄这些人如何就不怕呢?
说到这里,郑明珠鄙夷:“真是异想天开,别说他来救你们了,便是他本身,也本身难保,你们觉得他能有多大的面子,盗取主子财帛还能安然无恙不成,痴心妄图,不成救药,来人,去传吴建荣!”
郑明珠便说:“既然你感觉这买卖难做,我也不勉强,我另找一个会做的来做便是。”
另一个见这个已经反叛,本身再兜着已经没用了,赶紧也帮腔:“少夫人,真是那吴建荣一手办的事,小的们不过听令行事,那吴建荣势大,小的们不敢违逆是有的,欺瞒了少夫人,是小的们胡涂,可如果不听吴建荣的叮咛,小的们就没了用饭的谋生啊,还求少夫人明察,小的们也不敢妄图,只愿缴还了这银子,此后给少夫人做牛做马酬谢。”
是以这两人还想着等吴管事救他们呢,那里想到,少夫人第一个要拿下的就是吴建荣。
郑明珠淡淡的说:“客岁初朝廷正式开放边疆贸易,只需交纳路引税和买卖税便可在边疆榷场自在买卖,由此引得绸缎,茶叶、铁、瓷等本地货色产地价上涨一成摆布,部分药材,香料,木料,马匹,外相称外头货色代价降约三成,王掌柜所说的不知怎地,香料涨价短长,我倒实在是真不知怎地了。”
有一个掌柜终究忍不住了,哭道:“小的胡涂,求少夫人开恩,这些银子小的只得了一成,其他的都在吴管事那边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愿变卖全数产业赔了这银子,只求少夫人开恩了。”
朝着剪秋点点头,立时就拖了下去。
且吴管事本来就一手遮天,又是国公府吴大管事的亲儿子,家里嫂嫂还是少夫人跟前得用的人,想来兜得住。
郑明珠这才笑了笑,转头就命人:“不拘是谁,识字便可,叫他说清楚,客岁一年买进多少香料,甚么种类,甚么代价,甚么数量,记下来就行。”
郑明珠说:“先前我看了总账,盛记香料行那样大一个铺子,又是在朱雀大街如许的处所,客岁一年的入息才一千两银子,才是前年的两成,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