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不到一处去,墨烟也就见机不再多说了,只是又坐着说了一会子闲话,见时候差未几了,便回了甘兰院。
墨烟虽是迷惑,但这类事天然不是她一个丫头敢说的,便只得垂甲等着。
墨烟赔笑道:“奴婢既到了少夫人这里服侍,天然和屋里的姐姐们一样,哪有奴婢如许轻省的差事呢。”
说了半日话,翡翠出去回道:“通州庄子上两位庄头并铺子管事来给少夫人存候了。”
墨烟笑着劝她:“我倒是喜好少夫人如许利落的脾气,再不藏着掖着,大少爷说把我们派去做甚么的,她就拿我们来做甚么,话也说的清楚,多么利落,不像那些人,拐弯抹角,恐怕别人听明白了似的。姐姐想想,大少爷那等的脾气,都能被少夫人说的改了主张,莫非只是因为少夫人说话在理不成?这此中的意义姐姐莫非会想不明白?”
那一刻,她虽面上仍然一片风平浪静,心中倒是说不出的惶恐来。
宣纹出了一会儿神,便对墨烟说:“原是大爷发了话,不管是你还是我,天然都只能谨慎服侍着,你本身也留点神,别看了谁都是好人,她这模样安排你,不过就是在那院子里显得你是随时要走的,没人拿你当回事,别人天然萧瑟你,再或者,便是说你是大爷送来的,显得比世人都有脸面,天然叫底下的民气中不满,不时给你下个绊子,这模样,你便是想做点甚么也难了。”
这一会又听墨烟说的,方晓得本身本来是看错了这位少夫人。
外书房的环境
大少爷那脾气,她几近是十拿九稳不一会儿就会闹起来的,没想到,内里说了一会子话,大少爷竟就改了主张,只留了墨烟一人。
宣纹是晓得这个少夫人的,更晓得大少爷对她并不如何爱重,她的心中天然也不见得看得起她,只是她一贯慎重,面上天然不会带出来,待到了甘兰院见少夫人立时就要她们出去,心中竟升起一丝窃喜来。
墨烟见她单留意了这个时候,只得解释:“本来是宣纹姐姐管着的,厥后大爷大婚了,就叫宣纹姐姐把帐移交给我。”
此时郑明珠见了墨烟,便说:“你不消这么早上来服侍,也不消管屋里的琐事,早间我要去夫人那边存候,返来约是已初,你阿谁时候再来就行了。”
墨烟看了她手里一眼,见是一双新开的袜子,给大少爷做的,不由心中感喟一声,说:“我本来一早就去服侍的,只是少夫人说我不消管她的琐事,她只是用我几日,等事完了还要打发我返来的,以是只要我已正上去服侍就是了。”
“一年多?”
墨烟圆滚滚的眼睛转了又转,她心中自是明白,当初少夫人进了门,大爷的意义便是叫宣纹姐姐把事情交了,从外书房移出来,到少夫人身边服侍,过阵子抬姨娘,厥后不知怎的,宣纹姐姐把事情都交清了,却仍然没有到甘兰院来服侍,就如许混了两个来月,大爷便不提出来的事了,倒叫宣纹姐姐揽总外书房的事儿。
再一想,昔日里她虽没服侍过少夫人,可在府里听到的倒是很多,多少人都说少夫人好性儿,事事都没甚么主张,甚么都不大懂,最是好乱来的,可这短短一晚看起来,如何看如何感觉不像,看她说话做事,那里像是没主张的人?
玛瑙拿小托盘奉了茶来,郑明珠接了,说:“给你mm倒一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