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眨眨眼,听她如许一说,俄然感觉,咦,这是真的耶,应当说,从昨儿谈起这事儿开端,她就俄然精力了起来,也不吐了,也不感觉胀气难受了,一门心机惟着要如何办。
翡翠出去看一眼,便说:“少夫人乏了,不如到床上歇一会儿,如许歪着,谨慎脖子疼。”
太夫人给她做主了,少夫人却并没有让她三分,大爷更是再也没有踏足过后院,她要如何办?如何生儿子?如何安安稳稳,锦衣玉食的过下半辈子?
郑明珠只得劝道:“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有甚么要紧?也就几个丫头,一个院子,每个月几两银子的分例罢了。且住那里有甚么相干,大爷不喜好,就当那边是个空屋子也就罢了,也碍不着甚么。到底是御赐的,别说一个美人儿,便是一尊美人瓶儿,圣上要给她做你的侍妾,你还不是要封她姨娘吗?且现在圣上就是因着大爷做的这事儿伤了面子才赐的人,大爷倒更加要拧着了?且大爷也说了,圣上这是给脸面,才没说明白的,现在我们如果不见机,触怒了圣上,再发个旨意来,又如何着呢?依我说,不过是一个姨娘,体面子面的在后院供着,也就罢了。”
卫姨娘就跪下道:“贱妾虽是朝廷赐的,但与两位mm一样,都是服侍大爷的人,实在原该是一样的,只是因是少夫人赐的,贱妾不敢推让,谢少夫人赐嬷嬷。只是贱妾带来的丫环们,有两位姐姐是宫里服侍的,另有两个倒是家里嫡母赐的,因原都是铺床叠被,房里服侍的,也并不会做院子里的事儿,又不懂端方,只怕是不成的,还求少夫人拨两个粗使小丫头才是。”
到底还是存了要压她一头的心机。
嘴里固然恭敬的叫着姐姐,方姨娘倒是待卫氏先施礼了她才还的礼。
此时,郑明珠才叮咛道:“我们府里的端方,每位姨娘是两个丫环在屋里奉侍,院子里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头,因卫姨娘是宫里来的,端方大抵不一样些,怕委曲了你,我姨母平宁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两位懂端方会服侍的嬷嬷,昨儿打发了过来,预备服侍卫姨娘,现在我看着,卫姨娘已经带了四个丫环来了,原是够数儿了,你院子里我就不拨丫环了,只拨两个婆子就是,另有两位嬷嬷,虽说比方姨娘和杨姨娘那边多些儿,毕竟是宫里赐的朱紫,原该高贵些,倒也无碍。”
此时郑明珠这还是第一回喝姨娘茶,也不知该说甚么,只叮咛了几句要经心折侍大爷之类就找不着话说了了,只备了一对赤金海棠花的镯子做表礼,一边又叮咛请了方姨娘,杨姨娘来见礼。
如许毫不在乎,约莫是矜持有御赐这个金字招牌,不管谁都能碾压畴昔了吧。
杨姨娘这才从发楞愣神中醒过来,跟着辞职。
郑明珠听的好笑,便歪在炕上歇着。
本来姨娘医百病呢?
想到那对双胞胎,郑明珠不由猜想,这卫家人都是如许的么?
丫环们都抿嘴笑。
但是现在……
杨姨娘感觉茫然,做女人的时候母亲教诲的话犹在耳边:甚么也大不过孝字,父母有命,必定要尊从的,更别说祖母,没有血缘反倒要更尊敬些才是,不然可如安在外头安身?你是侯夫人娘家的人,又是侯夫人亲身要了你去给她的孙儿,侯夫人天然看顾你,便是正头夫人也得让你三分,更别论其他的姨娘了,一样锦衣玉食,待生下一儿半女,你这辈子也就不消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