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忠一脚把肥壮海员踹倒在地,然后紧跟上前,又狠狠的踹了两脚。
“再等等,药顿时就熬好。”黄平目光盯着冒着热气的陶罐,头也不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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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役船在海上飞行了六日,于蒲月三日到达新加坡北部海疆,间隔英国人的海峡殖民地还剩下两天航程。
“哒哒”一个肥大的身影从角落中跑出来,直奔黄平几人地点方向。
“fuck”,最早被围殴的肥壮海员爬起来后,跑到船面一边拿出火枪,直直的对准黄阿忠。
英德伍德号是一艘吨位800吨的木制三桅帆船,遵循当时的运输标准,1000吨的运输船只搭载五百名乘员,即一个乘员占有两吨的船只吨位,不过华工夫役船的主报酬了获得更大利润,常常虚报船只吨位,用以运输更多的华工,英德伍德号报备吨位为1400吨,船上搭载华人总数约七百人,七百多华人没有充足的空间歇息,只能上百人挤在一个船舱中。
“阿忠别打了。洋人我们惹不起。”
黄平回身站起来,已经来不及禁止几人脱手,大声喊道。
月明星稀,海上冷风缓缓,风波停歇。
“呸。”肥壮海员打了一会,吐出一口吐沫,恨恨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黄阿忠,夺过火伴手里的火枪,对准对方就要脱手。
母亲翻开布袋,谨慎翼翼拿出一撮草药,放在小竹桶里。
“这些华人都欠着老板的船费,你把他们杀了,船费谁出。”名叫比尔的海员拍了下肥壮海员的肩膀,开口道:“你已经惹老板活力很多次了,再热费事的话,他不会放过你,经验一下这些黄皮猴子就算了,不要弄出性命。”
暗淡的底层船舱只要一把微小的火把供应照明,母亲挪了下身子,扶起幼兰靠近火把四周,抽出一只手摸着女儿的额头,担忧道:“当家的,从速把包裹里的草药拿出来,幼兰抱病了。”
中医草药普通需求热水煮熬,在底层船舱不能生火,黄平拿出银钱打通船舱海员,带着三个族中青壮把幼兰扶到船面上。
“恶心的犹太佬、吸血鬼!”肥壮海员低骂一声,缓缓收起火枪。
幼兰和母亲用削好的竹片帮黄平受伤的胳膊牢固好,然后一行人列队具名,登上英德伍德号。
“咳咳,”黄幼兰忍不住一阵咳嗽,小手有力的抓住母亲的手,衰弱道:“阿妈,我好难受。”
半夜时分,船面上只剩下十多个洋人海员喝酒闲谈,黄平几个避开洋人海员,来到船上避风的小角落,架起陶罐生火熬药。
对方人多势众,手里拿着火枪,黄阿忠忍住气愤,双手护住头部任凭肥壮海员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