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哼道:“他们现在可拽得很,去周强家帮手呢,那里还看得上我们。”说着就往家走,这时候一小我自劈面跑过来,到了跟前就作揖施礼,“秦家老太太,这厢有礼了。”
周大年一边蹦跶着,一边躲,“三婶子,三婶子,你快拦着老太太”。
张氏气道:“能如何样,你大嫂现在分了家,抖擞起来了,我看她有点挓挲。”
张氏哼了一声,三婶表示周大年快说。
看上秀瑶
内里正做饭的秀芹闻声,手一抖,“啪”的一声,手里的一个碗掉在地上,打碎了。
气得张氏差点被噎死,柳氏这是指桑骂槐地骂她呢,她揪着秀容问如何回事。
周大年笑道:“老太太你也过分火了,这是两回事呀。你们老迈另有其他的孩子,客岁不还都在周大爷家做活儿吗?那和做丫头也没别离。你们不是还佃着大爷家的地吗?”
张氏看那人穿戴墨蓝色长袍,带着瓦楞帽子,四五十岁的年纪,颌下三缕山羊胡子,惊奇道:“你是哪个?”
张氏一下子火了,骂道:“你想如何着呢?莫非我还能坑害我孙女?他大姑还能害孩子?还不是为了孩子着想?”
三婶立即对张氏道:“娘,你先稳住,稳住,我们好好合计合计,这个周小利可就一个儿子呢。”周小利二十六七了,之前好几个孩子都死了,现在就一个周小胖周沐。
张氏恼羞成怒道:“你眼里另有你公爹?别让我说出不好听的来,你眼里如果有,你能这么几天不朝面,找都找不到你?”
张氏骂道:“我打的就是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不晓得俺两家的仇是如何着?还敢来挑事,你是活腻歪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老婆子抽死你。”
周大年道:“周二爷家小孙子,看上你家小孙女秀瑶了,想让她去周产业个……”
张氏沉吟不语,她道:“我头有点晕,有点晕。”这个打算太庞大了,对她来讲有点摸不着边,领受全部周家,那是太大的事儿,她跟做梦似的,云里雾里的。
说着就去用饭了。
张氏一瞪眼,“你说了不好使。”
周大娘又作揖道:“实在也不是大事,只是——我说出来,老太太可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张氏更加惊奇,“甚么事?”
张氏道:“上一次你大姑姐说的阿谁事儿,你和孩子爹筹议如何样了?我看着不错,要不年前就定下来吧。”
张氏道:“等甚么等,早点定下,让秀芹先过门,转头把媳妇娶返来,我们不消出聘礼嫁奁,人家还补助我们,这不是分身其美的事儿?”
三婶扶着她,低声道:“娘,我给你好好合计合计。”
张氏闻言,便道:“那大福必然会听我的,就这么说了,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先下定,来年仲春让秀芹过门,秀芹来年都十六了不能拖。大业晚两年不要紧,秀芹也不能太晚,过了十七就不好找人家。”
柳氏只好道:“娘,孩子爹分歧意,说后代亲家,最好是别换亲,一换就费事,今后一家有事,两家忙。”
柳氏忍不住皱眉,笑道:“娘,大业还小呢,我看再等等,家里攒攒钱再说。”
看她这么早就来,这天还黑着呢,秀容道:“嬷嬷,你有事啊?”
“帮甚么忙?”张氏问道,她听三婶说这几天大嫂家鬼鬼祟祟的,一早就没了人,早晨很晚不返来,可别背着大哥干点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