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将池水排干,在池底开挖了几条半米宽的排水沟,在排水沟上隔一段挖一个坑,池里没水,沟里和坑里有积水,便有些那在浅层的泥鳅堆积到沟坑内,用抄网一网一网地捞。
在捉泥鳅之前,姚三三就跟大姐一起把能卖的羊都卖了,按例留下了结实的母羊和羊羔。十七只肥羊,光是卖羊的支出,也有两千三百块。
“我整天给人家干活,孵鱼苗,喂鱼苗,我打扮给鱼苗看?”
话说这个季候的泥鳅,只要有湿泥,存活才气非常固执。
“行,要!”姚连发一欢畅,脖子都粗了很多,“我去要,他们必定得给我最好的宅基地,村庄当中的,我盖得高高的,盖最好的大走廊屋。”
“年底这回发人为,人家多给了我一百块红包,我留着花呢。”姚小改说,“我平常花甚么钱?吃住都在养殖场,我也不过来家坐车花一点儿,偶然给小四买点零嘴啥的,旁的也没啥花消。”
幸亏埝城的何老板晓得一些体例,他说来帮手,倒真帮上很多忙。
谁教二姐骑摩托的呢?
“这两天太阳暖暖的,算不上冷,倒也好捉。咱还怕捉到开春吗?这都是钱啊!捉上三年两年,我也不嫌费事。”姚连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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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这是男人骑的大摩托,又不是小踏板,再带上大姐夫,你能行吗?”
付钱的时候何老板踌躇了一下,姚连发就站在中间呢,十五岁的姚三三也在他跟前站着,何老板只是略微一踌躇,便把厚厚一沓子钱递给了姚三三。
姚小改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谁说的?我比你刻薄。”姚小改一本端庄地说,“大姐,叫大姐夫起来,我送他回家。”
姚连发想说,这两个前提都是不错的,小伙子家里兄弟多,贫困,本人还是端方可靠的。姚家的日子既然好了,那一大笔的支出惹人谛视,又传出开春要盖新屋子了,天然也能引来前提好的小伙子。
据姚三三的估计,这一口水池,总得能逮到四五百斤泥鳅,五口塘子,五块八一斤,算算就一万多块钱呢!
而杨北京呢,早早没了父母,也情愿靠近岳父母,这一来,他在姚家的职位不要太好!
看起来,大哥家现在是三三这小丫头当多数个家啦!姚二叔说不骇怪,那是假的。不过想想,倒也普通,这些钱,还不都是三三挣来的?给她管着,比旁人管着更有效。
姚二叔也被叫来帮手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厚厚一沓子钱,被何老板交给了姚三三手里。再看姚连发呢?乐呵呵地,像是也没觉着有啥不对。
“没经历,没经历。”姚三三嘀嘀咕咕,“这么捉,费事。看来来岁要想旁的体例。最好暮秋捞上来暂养,如果把水泥池建在空中以下,是不是能抗冻些?”
姚小疼过了这个年,就二十岁了,到了结婚的春秋。十七岁跟杨北京订婚,现在也该考虑办丧事儿了。杨北京喝酒的时候,就跟姚连发提了提,姚连发一听话音,顿时就表示同意。
一万两千多块钱!好家伙,全部土沟村差点都颤动了。姚家光是卖泥鳅,就卖了一万两千多块钱呢!他家夏天收泥鳅才一块几毛钱,这夏季卖五块八呢!加上他家猪和羊,加上粮食,姚家本年支出怕不得有小两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