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斤?”谢老板不置信地瞅瞅姚三三,“这时节,你哪来这么多?”
“城西水产批发市场。”也许是两个年青女人没带来任何威胁力,中年的商贩佳耦说话也随便了些,“咱这菜场里的各种水产,根基都是从那儿批发来的。也有些小摊位,是城外渔官方接进城来卖。”
第二天,姐妹俩赶了头一班公交车,跑了趟城西的批发市场。泥鳅公然未几,除了城里小商贩拿货,有些大饭店也都是直接在这拿货,姐妹俩探听了拿货代价,泥鳅是在十四五块钱一斤的价位。
并且她晓得,身后的二姐比她还要忐忑,人生地不熟,她现在已经是二姐内心的依仗了。而她,毫不能胆小。
物以稀为贵,九十年代初期的泥鳅,恐怕不比明天便宜。当时候养殖泥鳅的毕竟太少。
一欢畅,姚三三就拉着二姐去逛街。“走,二姐,咱好好去逛逛,一人买两件时髦的衣裳穿,给大姐、小四也买两件,给咱妈也买。”
“大钱都叫旁人挣去了。”
那一年姚家卖泥鳅,没用像客岁那么吃力,需求的人手也少了。自家人加上谢老板带来的人,很快清理了两口水泥池子,把泥鳅都装上了车。
姚三三跟二姐对视一眼,仍旧含笑,谢老板一拍大腿,说:“如许吧,货如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我最高给你个吉利数,八块八,你发我也发!”
“这么几万块钱你就做梦了?”姚三三笑,“今后咱俩联手,本钱也足,还要挣更多的钱呢,你不是要睡不着觉了?”
“旁人给我奉上门口,也不到十二。”谢老板也笑着说,“我还想交友你这个大客户呢,运输本钱也高,东西一起进城,过桥过路,七费八费,全都要钱!我这利头也不大。我就是想护住你这五千斤货,眼下货源不敷,有充沛的货,在这市场上我也能多占一分子。”
九十年代的都会治安,并不能让人放心。姚三三一手拉着二姐,一声不吭地让开来搭讪的小旅店的人,仓促走出车站。
谢老板一听就笑了,说:“你如果不送过来,我本身去车运,那我就换小点的车,分红两三回,就不消找人合股了。不过――”谢老板像是仍旧有些不信赖,毕竟跟他谈买卖的是两个陌生的年青小女人,“我不能先给你付定金,我得先看到货。”
“乖乖,五千斤。”谢老板嘀咕,“给我吧!我一小我恐怕一口气吃不下这么多,一下子批发不出去,我也得找人合股。你想一车全送过来?”
******************
好嘛!姚三三想,她辛辛苦苦把泥鳅养出来了,一斤她卖五六块钱,千儿八百里路运进城里,批发就拿到十四五,就算是城里分销的小商贩,一斤竟然也能挣三四块。
“谢老板,你看我这一下子五千斤,卖给谁他也不能给我这么低的代价呀!我也不是探听了你一家,再说这今后代价只能上涨。”姚三三只是笑笑,“你给的代价,分歧适。我来岁还想跟你合作呢。”
姚三三挽着姚小改,大风雅方进了商店,直接找上了这家商店的老板。老板四十岁高低,身材有些发福。他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姐妹俩跟这混乱的水产批发市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整齐,标致,亭亭玉立,虽说不算时髦,却也不显很多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