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爷子就又说:“拴儿的事,要我说应当怪拴儿他娘,才几岁的孩子,如何不看住,由着他乱跑?掉到水里才想起来去找宁二郎,可那又有甚么用?这一次万幸救了返来,下一次如果出了事,你们可别再怪宁二郎了。”
“嫂子既然明白,就比甚么都好!”宁婉将话都说到了,感觉已经仁至义尽,将来拴儿会不会还会成为一个小混蛋,那就看拴儿娘的了!
于氏就笑,“你带着这么小的孩子那里有空儿?偏家里又只你们两个,也没个白叟帮着,我闲着也是闲着,几下子就帮你洗好了。”又催罗双儿,“从速抱着孩子进屋,内里冷。”
“可不是?”又有人同意,“我去洗衣服时总情愿站下看一会儿水塘,特别是荷花开的时候,怪都雅的呢。”
郭夏柱因身上湿了早回了家,现在已经换了洁净衣裳,正在院子里用一个大盆洗衣裳和尿布,见宁家人过来便从速站起来,“宁二叔、二婶,另有婉儿,你们进屋里坐。”又有些不美意义地说:“小豆儿这两天肚子不好,尿布都弄脏了,双儿一向抱着她没空儿,我就帮手洗一次。”
郭夏柱在那边与宁梁说着话,恰好也畅怀大笑起来,“二叔说得对,我们乡间人不就是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余老爷子也说:“不错,这水塘不但产鱼,宁二郎又种了荷花,闲着没事儿时到那边转转挺好的。就是我们三家村的孩子也能晓得荷花、莲蓬长甚么样。”
无庸置疑,他偏疼自家。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姓宁的,但是宁婉更信赖二老爷子是因为感觉愧对爷爷,才会极力帮自家一回,而自家,实在也应当承情的。
正如当年,自家从没有做错过,但是在村里却得不到公道。
由此就已经定下来水塘不必填了。
他这话最得大师附和,是以炕下便一片附和之声,“还是郭老爷子说得有理,宁二修了个水塘,我们全部村里都跟着借光,另有胡家村的人也便利多了。”
事情固然不一样,但是事理倒是不异的。拴儿娘外村嫁过来的,娘家又比不了罗双儿,在三房一贯是个受气包,眼下她背了黑锅很平常。
就是连夏柱,也不能像别人家的男人一样整日去采山货,而要经常留在家里帮罗双儿的忙。
世人的冷酷让宁婉内心俄然荡漾起来,她替拴儿娘不平,恨不得当即跳出来辩驳。可这时二老爷子慢腾腾地开口了,“二郎家的水塘养鱼是为了全村人,再有谁家的孩子落到水中,就是出事也二郎也不必管。”
一霎间,宁婉想到了赵太太教过本身的很多事情。县里各方权势的争夺,各家的勾心斗角,另有一些事件的措置――不是要措置得最公允公道,但倒是要达到均衡……她现在才认识到,小小的三家村实在也是一样的,而她本身,也不成能为了一个大要的公允,却放弃给自家最好的报酬。
三老爷子只得闭了嘴,与大师一起站在宁家大房的炕上面,听着炕上三位老爷子说话。郭老爷子年纪最大,是以就第一个开口,“宁二郎,你这个水塘修得好,如何也不能填了!”
实在拴儿将来养成一个小混蛋,根基没有拴儿娘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