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这时候又有喜信儿传来,赵太太要给喜姐儿做生日,在家里摆了酒菜,请了梨园,还特别地派了人给宁家送了请柬。前次来过德聚丰的赵管家陪着笑说:“我们太太一贯看重二少奶奶,那天传闻二少奶奶的生日就要到了,拿了一百两私房叮嘱小的好好筹办,又奉告小的必然请宁家舅老爷舅太太和表蜜斯们畴昔,二少奶奶也盼着大师呢!”
喜姐儿就亲热地应了,“多谢婆婆了,我也正要带我娘、我舅母她们到我院子里看看呢。”
不过再看到喜姐儿笑盈盈地与来往女眷们说话,言谈举止、接人待物比畴昔得体多了,宁婉也就豁然了,赵太太还是阿谁有本领的人,固然赵典史瘫了,大儿子不成材,二儿子傻,庶子虎视眈眈,但是她还是游刃不足,眼下将统统的难事都度了畴昔,判定地放弃了大媳妇,挑个无能的女孩当二媳妇用心教诲,以确保将来的赵家还掌在她的亲儿孙手中。
宁家人关上门倒经常提及这场波折,毕竟是自宁家做买卖起碰到的最大的难事。宁梁喝了酒就叹,“当时我只当德聚丰如何也办不下去了,早与你娘悄悄筹议好了,还回三家村种地呢!不想吴二的铺子倒垮了,人也不知去了那里!”
“做买卖办事儿,天然要拣好听的说。”宁婉现在表情非常好,“现在家里除了山货买卖,还开了粉条作坊,从这以后,就是再有吴二如许的人如此行事,也不必像本年如许难。只要财产多了,才不怕各种的不测。”
且此时并无外人,大师又是亲人,也不再如方才普通拘束,个个随便赏玩,一时又有丫头送来香茶并各种时鲜果子点心,大师又一样样尝过,真是样样都好,竟不知如何嘉奖是好了。
先前赵太太承诺帮手对于吴家,眼下又要大张旗鼓地给喜姐儿做生日,宁婉听了倒把先前担忧喜姐儿的心机消了大半。如果硬要比较,当年宁婉到了赵家第一年赵太太但是没有拿银子给她做生日呢,当然当时赵家正在最难的关隘,赵太太拿不出银子来。
“那才是我求之不得的,”赵太太笑着,又体贴肠叮咛喜姐儿,“你娘、你舅母、另有嫂子表姐表妹们都是大老远来的,在我们家这一天恐也没有接待好,你今晚便不要到上房了,只陪大师说说话儿,明日一早你陪着吃了饭再请过来,中午我再摆酒给亲家太太和舅太太们送行。”
“比起吴家山货的铺子关门那天,我现在更欢畅!”宁清一贯嘴不饶人,是以又将吴二痛骂了一回,却向宁婉说:“当初铺子里没有买卖,收了绿豆要做粉条,但是天热却又做不成,铺子里每天亏着本,你却能一向对峙住也当真不轻易,公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当初德聚丰的日子艰巨时,宁清天气候得跳着脚骂,骂过了吴二偶然也会与宁婉吵架,可不是现在笑嘻嘻的模样,但是宁婉却不与她计算,反倒给大师讲:“开粉条作坊是德聚丰非常首要的一项买卖,我早想好了的,就是当时赔点钱也不能放弃,可不是舍出孩子去套狼,而是‘种了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鉴于吴二已经稀有月没有在镇上露面了,大师对他早已经有些淡忘,这一次他走了的动静传了出来,也不过群情些光阴也就罢了,唯有马掌柜说了很多次“这就是报应啊,吴家的报应!”倒也没有人当真,毕竟吴家的粮食买卖并没有遭到影响,以是也看不出甚么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