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子当然好,但是有女儿也是极纳福的。就说我和你爹吧,一向不是借女儿的光?”娘说着就俯身细看外孙女儿,“长得像她爹的多些,眉毛眼睛都像,都雅里头又带着些豪气,将来大了必然了不得。”
宁婉也越看越感觉女儿眉眼与铁石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就笑了起来,“刚生下来时,他还说孩子长得丑呢。”
实在生孩子之前他们筹议过好久,也给孩子拟了好几个名字,有男孩的也有女孩的,但是真到选的时候却又踌躇了起来。
“你说的倒是对,”大姑就说:“方才你娘看毕婆子做汤水有手腕,又肯用心,给你做的吃食样样都好,还特别给她一对银镯子呢。”
大姑听了结从速道:“这可不是小事,倒要谨慎。我生喜姐儿的时候就这么样,然后就生了乳痈,不但喜姐儿没了奶吃,我也差一点烧得没命了。”
“就是为了这个,我也会一向在家里的。”
大姐也笑道:“你婆婆对大孙女儿很欢乐呢,明天这洗三宴做了好多菜,现在又摆了各色点心果子请大师吃,门前只要有过往的人就送红蛋!”
“谁这么快的耳报神!”宁婉就笑,“实在我也不过借此立个威,免得大师觉得我坐月子便管不了家事,想欺负到头上来呢!”
娘就抢着答道:“才晓得贺信儿时我就悄悄问了她,如果想雇就早些与牙行毕掌柜的说了,挑个老成无能的,只是她却只选了万氏带孩子。”
很多男人一定是对媳妇不好,但在内里却为了显出男人汉的气势对媳妇颐指气使的,但铁石却从不如许,一则他对本身情分深厚,再一则就是他本就威名赫赫,也不需求靠着媳妇显甚么本领!
终究就定了下来。但是宁婉还是又略改了一改,“若说槐花,就当奶名吧,大名就叫卢槐,将来我们有了儿子也一样起名,我曾听封家少奶奶说过,很多诗书人家女儿的名字也与兄弟们一样,不落俗套。”
娘听懂了就笑了,“你说的也有理,固然批示使是坏心,但你竟然能得了半子陪着生了孩子,就算是功德了。”
“要么就选‘珍’字,叫卢珍?”
“‘清’字如何样?”
报喜的事他是不会去的,安平卫那边乃至还不晓得婉儿有孕了呢,上一次他去安平卫报捷就甚么也没说。以是这个名字他必然要早些定下来,免得安平卫那边晓得了又有费事。
宁婉笑着靠在被子上听。一时孩子又醒了,自是要换尿布喂奶的忙上一通。待奶过孩子,又将多余的乳汁挤出来,铁石见了自是要问,得知了启事从速上前道:“那里用如许费事,我有体例!”
是以他想了又想,俄然笑道:“我们还真是胡涂,现成的好名竟健忘了用――卢槐花,我那次陪娘去看你,你正在采槐花呢吧,手里提着盛了槐花的篮子,头上落了几朵小槐花,浑身槐花香气地走过来,厥后还把半篮槐花给了我,回家后我就奉告娘按你说的蒸了槐花馒头……”
“他从小去从戎,那里见太小孩子甚么样?”娘却帮着铁石说话,“提及三半子,果然是个可贵的,你的事他竟事事想到头里,在外人面前避也不避地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