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钱县令的常日断案的风俗来看,一贯非常重视遵循律令而行。只要宁清告状能告到点子上,胜算并不小。如果刘家拿批示使府去压钱县令,那正适得其反,钱县令必然会起了与之作对的心机,反全偏着宁清。毕竟如此一来,他就有了朴直不阿的名誉,还能获得文官下属们的赏识呢!
宁婉内心就不安闲起来了,“我那里帮她?只凭她做过的那些事,我才不帮她呢!”
看着宁清仓猝要走,宁婉喝了一声将她叫叫住,“告状也不急这一会儿,你先想明白为甚么马驿镇上的人都不肯帮你,也就晓得去了衙门里应当如何说!”
宁婉听了就嘲笑一声,“刘五郎认得周批示使?他是上门拜见过来是在一处说过话?”周批示使但是三品官,岂能与平生果估客打交道?宁清自发得他们给了批示使府贡献并很多了,但实在那里会在周批示使的眼里?刘五郎最多是搭上了周家的一个管事罢了,乃至连大管事也不是,只是管着采买果蔬的小管事罢了!“再者就算是刘五郎真搭上了周批示使又如何?你去告状,为的讨个公道,与那些官有甚么干系!”
一句话说得宁清无言可对,论起爹娘对本身不比大姑对喜姐儿差,畴昔家里穷也没亏过女儿。现在本身回了娘家,爹娘固然安设本身住下,又送了吃用的东西,但实在比畴昔生分多了。现在再回想本身做过的事,她内心真不是滋味儿,并且也不能怪婉儿狐疑本身想占了德聚丰铺子,当初她的确生过这个心机,就是现在她想进德聚丰,也是觉着德聚丰毕竟是娘家的,总不会亏了本身,说不定也会像大姑一样把铺子的股分本身一些。
辽东既为边地,自高祖起便重屯田守备,设卫所二十五,派驻各处要塞。同时亦有州县管理民事。文武官员各为一系,互不相属。
如果本身还是本来的老模样,县衙里的官老爷定然也看不惯,那里会让本身打赢官司呢?想通了这一节便垂着头走了。
宁清品德坏,但本领还是有一些的,脑筋也好用。宁婉就点头道:“你听过七出三不去吗?不管你犯了七出当中的几条,只凭着你嫁给刘五郎时刘家很穷,现已经繁华了,他就不能休你!”
“可儿家都说官官相护……”
娘一面给槐花儿将方才睡得篷乱的头发重新梳起,拿了两根大红绫子替她扎在小丫丫上,一面含笑道:“你肯帮清儿一把最好了,毕竟是亲姐妹。”
宁清最爱的就是银钱,最想挣的也是银钱。不过宁婉倒是附和的,莫说银钱俗气,没有银钱那里能度日?她倒是感觉宁清还算拎得清,到了这个时候晓得将银钱弄到手。
回了家,宁婉将槐花儿送到上房,本身回屋里换了家常衣裳再畴昔。婆婆就问:“好好的回娘家如何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