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拿点心送了刘货郎,宁婉也拿了几块点心放在一个漆匣子里送罗双儿,“点心你和夏柱哥吃吧,这匣子留着装针线用。”
于氏就包出十块点心递给爹,“饭还要等一会儿才好,你先给二叔送去吧。”
于氏那里肯,“人家银楼也不会白给我们炸,何必花那银子呢?”
宁婉点了点头,却将那对金手镯替娘套在手腕上,金耳环也戴在耳朵上。本来娘有一对银镯,一对银耳环,却都摘下重新打了给宁清做嫁奁,这些时候耳朵上手上便都光着。
于氏笑道:“我们娘四个每人一个还不足呢,再给你们大姑留一个。”
二老爷子的病早就好了,也不再看诊吃药,但是他一向没有出门,乃至也不在院子里逛逛,每日只在屋中。比来村里有几件事要断,他都没有出面,实在还不是惭愧?
在三家村大多数人家,后代的东西都是一家人的,要全数交给长辈们管着,由长辈们随便分派。但是宁梁和于氏性子都暖和,对后代也管得不甚严,至于家里的几个女孩子都有小小的私房。
幸亏春耕的时候,他们原也不是做农活的主力,是以各家的地还是翻好了又播下了种,老天亦从人之愿,下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春雨,将地步浇得透透的,庄稼想必很快就会抽芽。
宁婉就将一盒子点心摆在了桌子中间,于氏看着却提及了宁贤,“你大姐就是住得太远了,不然她正怀着孩子,恰好给她送几块畴昔,让她也尝尝这好点心。”
如果只看二老爷子,宁婉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但是有宁大伯、大娘,另有一贯与她靠近的春玲嫂子,她悄悄地点了点头,“娘说得对,给二房送些吧。”
至于其他的两样,宁婉却本身收了起来,不是她舍不得让娘用,而是那两样东西都是富朱紫家才用得上的,金钗的钗头是一朵花,插在头上很轻易掉落,至于那刻了菱形斑纹的戒指更是迟误干活,而三家村的女子要做很多事情,就是娘闲在家里,手实在也没真正停过,戴上去就是累坠。
宁梁只得勉强道:“还不错!”
宁清从速也道:“我也要一个。”
于氏本来长相不错,三个女儿也是像她才个个出挑,现在配上这几样金饰竟有几分都丽,宁婉便笑,“爹,你看,我娘带金金饰多标致呀!”
“我晓得,”宁婉承诺着,却将金饰先收到怀里,再抱起绸缎,分几次送到了西屋本身的炕柜内里,想着等再去镇上或者县里时,本身也应当买一把锁了。
“我是为了让娘带着保安然的。”宁婉按着娘的手不让她脱下来,在三家村,人们都以为金银之物有辟邪的服从,特别是贵重的黄金,比银子还要好呢。全村里只余家老太太有一个金戒指,常常戴了向大师再三夸耀,说得有如仙器宝贝普通。
大姐家住得离虎台县很近,她之前回娘家的时候都是自县城里带来点心,但却不是飘香居的。毕竟平凡人家那里买得起如许的邃密糕点?想来她家也一定舍得吃。
宁婉也劝,“大姐夫会给大姐买好吃的,娘,你就放心吧。”
宁婉这句话对上了爹娘的心机,娘便踌躇了起来,爹便点头道:“那你就先戴着吧,等生了孩子再还给婉儿。她出嫁前我们再去帮她炸成新的也一样。”
金饰戴了上去,就是与不戴时不一样。那对金手镯有半寸宽,恰是最喜庆的龙凤图案,又装点着花草,正合适微丰的手臂,刚好娘比来养得胖了,皮肤也规复了白净,更加显得那金亮光眼。一对她镂着繁复的亭台楼阁耳环在耳边轻晃,人便灵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