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这是你一辈子的事,那里能只听娘的。”
槐花儿就红了脸说:“他是说过,必然不让我嫁到别人家。”
宁婉送走靖海王世子,转头查问女儿,“靖海王世子到了虎台县,你是不是晓得?”
铁石是自陆路奔驰回辽东的,才到北宁府时就听到了夷人南下的动静,他压服了北宁府总兵府留守将士与他一同援救安平虎台一线,先前夷人挡住,接着靖海王世子和松儿带人自虎踞山一起出兵,再加上安平虎台数路守军齐出,大破夷人。
离北宁府越近,各卫所堆积的兵将也更加多了起来,宁婉虽不在辽东十年了,但她毕竟是经历过战事的,是以就感觉奇特,迷惑地问羊夫人,“总兵府为何会抽调这么多兵马?”
靖海王世子就笑道:“我们父子固然再无异志,也认同中原正朔,但提及当今的皇上,的的确确不是明主,便是朝中有些甚么变动,换了个好皇上,也不是好事儿。起码岳父当年遭到的委曲就明白于天下了。”
“那你是甚么意义?”
事已如此,槐花儿便又来劝娘,“世子和松儿都跟着爹带兵多年,平时爹有事出去一贯放心他们的,现在他们带了人跟去,说不定还真能帮上爹的忙呢。”
“不过,娘,我也不是非要嫁他,我还是要听爹和娘的。”
皇上,不,现在应当称为先皇了,本来便子嗣不丰,先前立下的太子早薨,现在还剩下的两个儿子也跟着他一起被夷人掠走,是以立嗣便要自皇族当当挑选。
宁婉还能如何样?反倒沉下心来,催促留下将士们加强巡查,确保港口安然。
宁婉一听,当即就急了起来,“我就感觉必然不是功德儿!铁石必定看了出来,他那性子,如何也不会独善其身的!”
铁石与靖海王世子相处的时候比媳妇和孩子们都多,且他在青州亦晓得了靖海王的态度,是以倒一口承诺了。宁婉干脆便按靖海王世子先前传出的话,让他在辽东下了聘,热热烈闹地将婚事定下,也算使这一次辽东之行美满了。
但是,宁婉也没猜到朝局稳定后皇太后立了东平郡王的宗子为新帝。
槐花儿就说弟弟,“爹留你在青州,娘也不让你走,你竟不听他们的话了?还是老诚恳实地守着港口吧。”
宁婉听了只得罢了,辽东总兵但是定武侯,镇守边塞几十年的,这些事理那里会不懂?调兵必然是有启事的,本身一个女眷就是想多探听恐怕亦问不出甚么。
但是到了广宁府,见辽东雄师集结起来又向都城方向而去,她实难放心,便给铁石写了一封信,才要让人送走,靖海王世子就道:“我们家有信鸽,传书特别快,岳母就交给我吧。”
但是卢松自有一番事理,“比来倭冠大大地受了几次挫,底子不敢进犯青州,再者港口也不是没有别的将领,能够将戍守的事交给他们。”
“我已经十四了!”松儿非常不对劲娘的轻视,“我爹差未几大的时候就去了多伦!我也能行!”
宁婉便从速道:“我并不是说你不可,而是青州这边也要用人,万一倭冠来了,总要有人留下保护百姓啊!”
卢松留守在青州,一听此言便道:“娘,现在靖海王世子返来了,恰好将青州港口诸事交给世子,我回辽东助爹一臂之力!”
宁婉就想起了多年前本身偶然间讽刺皇上会被青木父子骗到大漠上,不想竟一语成谶。固然说中了,可却不是甚么欢畅的事,便又想到,“也不知皇太后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