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最想添的是脸盆架和打扮台,每日里洗脸梳头就轻易多了;当然另有立柜,靠墙摆着,上面有几个格子能够随便放些小玩意儿,上面一排抽屉分门别类的装着东西,想找甚么非常处所便,而不是像炕柜那样,翻开以后内里是一个大大的空场,东西很轻易就混到了一处;至于桌椅,当然也是很合用的……
宁婉便瞧着这些树也笑了起来。树天然没有一模一样的,少不了有大有小,有好有坏,眼下送给宁家的红松都是很大很粗很直的,这可真是与之前不一样呀。畴昔宁家大房不管碰到甚么事,分的东西都会是最不好的,那里能占了如许的便宜呢?
砍木的事情很快就说定了,天然还是要村里的几个老辈人做主事人,各家报了要的数量,均派了用度,有的拿现钱,有的用出工顶,另有的用送饭之类替代……宁家因为人少,以是多交了些钱,但如果与虎台县里家具的代价比,却也只是个小小的零头,宁婉在内心一向感觉非常划算。就是爹娘一贯过日子俭省惯的人,也因家里挣了钱也没有过用心疼。
大师围着小毛驴说了半日,于氏就抱怨,“你只给毛驴割草,却不管猪和鸡!”
实在家里缺的东西多了!
郭夏柱要分炊出去,起首要做的事情就是盖屋子。
宁婉看着爹用斧子将树顶端的枝枝桠桠砍下,又将厚厚的松树皮剥下,都砍成为一尺来长的木段,便将这些木段放在屋子前面垒起,砍木趁便也就给家里带来很多的柴火,只一会便在东屋窗下垒到了半人多高。
拿粮食喂猪喂鸡天然好,猪鸡也都长得快,但却太费粮食,以是凡是都要再加些猪草混在一处喂。是以各家的小孩子都有一个活计,那就是打猪草返来喂猪喂鸡。
三家村就在大山内里,四周到处是树木,但是若要论盖屋子打家具,最好的还是红松。这类松树看着不甚细弱,一个成人伸脱手臂差未几就能抱得住,但实在却都是长了几百年的老树,只从树墩子就能看到那上面精密的纹理,一圈圈的年轮几近分不出。
在三家村,家家都要养猪养鸡的,没有猪没有鸡,那里是过日子的作派?
人多力量大,一群男人上了山,没几天便伐了二十几株的红楼,用绳索拖曵返来,按各家要的数量堆放到各家门前。木头伐下来是不能当即做家具,总要先晒干才行,如果湿木做了家具渐突变干后就会变形或者呈现裂缝了。
宁梁便将方才割草的筐子拎过来,“瞧,另有这么多灰菜、猪毛菜,还不敷喂猪和喂鸡的”
母女二人说谈笑笑便将猪鸡都伺弄好了,再看宁梁牵着小毛驴出去溜弯,便相视一笑进了屋子。
爹是特别喜好小毛驴,每天要喂上四五次,又拿了旧梳子帮他梳毛,天热的时候还给他洗个澡,把小毛驴养得油光水滑,膘肥体壮。除此以外,没事还要与小毛驴说上几句话。
爹懂了幺女的意义,便也笑了,“这几棵树可真好!”说着又弯下腰砍树杈,越干越来劲儿。宁婉闻着浓烈的松脂香气,俄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家里拿出一个木碗一个木匙,将松树上的树指收了起来。
宁梁直起了腰,擦擦汗,非常对劲隧道:“我再砍一会儿,这几棵树都是大的,一天砍一点,恐怕也要砍上一年半年的才气把树杈树皮都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