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他们拿出三枚腰牌,放进竹篮里。
而这个驻扎点,恰是他们今晚的第一个目标。
这处干河隐没在一片干枯的藤蔓中,把他们三人的身躯遮住。
干河的不远处,耸峙着十几顶帐篷,有穿戴盔甲的兵丁拿着绑有红缨的长枪在帐篷四周巡查。
秦老皱眉,提示他一句:“别说了,记着你承诺我们的事,今晚以后,要跟着我们南下,不能擅自跑掉。”
秦二郎的神采更沉,眼里尽是戾气,秦三郎低声提示他:“二哥,收着点,莫要露馅。”
来到永泰府城下,秦二郎挥动动手中的一面军旗,对城楼上的守兵喊道:“快开城门,孙百户让我们来奉告彭将军,又有一车队的肥肉来了!”
时至深夜,永泰府的城门守兵恰是困乏的时候,听到这话,来了精力,哈哈笑道:“又有傻子来给我们送粮送钱送女人了。”
秦老笑道:“丰富着呢,整整二十六辆马车,有十几辆马车的辙子都很深,想来是有好东西,估摸着是黄白之物,现在就停在郊野歇息,明每天亮就会进城。”
秦二郎看着那名守兵脸上鄙陋的神采,内心一阵恶心,口中却道:“有几位蜜斯,另有几位年青的少奶奶。”
他们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埋伏在郊野的一处干河下。
她把两片炮制好的防风放进罗慧娘的手里,道:“给你玩。”
一起上,没有瞥见尸身,却瞥见一滩滩干凅发黑的血迹,鼻端尽是血腥味,无声的奉告着他们,这座府城曾经产生过的悲剧。
秦二郎听得低骂一句:“我大楚的将士,竟是这等禽兽之人!”
昨晚小鱼就说,早上要起来炒制药材,她对炮制药材很猎奇,还想着今早要起来看的,没成想,睡过甚了。
顾锦里点点头,看着另有些含混的罗慧娘,笑着道:“是啊,已经炮制好了。”
罗慧娘瞥见她把一块块的小根茎装进竹筒里,立时跑过来蹲在她身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小鱼,你的药材制成了?”
……还没有返来。
那守兵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连说几个好字,秦老又对付他们几句,便告别往城里走去。走出十几米,还能听到那些守兵的大笑声。
半个时候后,府内大乱,有人高喊:“来人,来人啊,不好了,将军被杀!”
陈氏最喜好跟风,说几句好话又不要钱,更是把顾锦里狠狠夸了一番。
半个时候后,他们摸清这个驻扎点巡查的规律,借着夜色,潜进驻扎点,摸进一个帐篷内,杀了一个小旗和两个兵丁,拿走他们的衣服和腰牌后,再把尸身放进被子里袒护好,悄悄退出驻扎点,一起向着永泰府奔去。
颠末罗慧娘这么一鼓吹,大师都晓得,顾锦里真的炮制出了药材。
这个守兵爱财,他中间的守兵却爱色彩:“那富户里可有蜜斯?嘿嘿,听将军说,那些大师蜜斯但是软得很,这辈子如果能碰一次,那死也值了。”
罗慧娘看动手里的防风,拿起一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好硬,但是有点甜。”
她在斜坡上站了一会儿,回到山洞,拿出明天找到的几株防风草,削掉防风草的叶子,只留下根茎,再把根茎切成小块,拿出一个铁锅,开端炒制根茎。
翌日,天刚朦朦亮,顾锦里就醒了过来,借着篝火的火光,见山洞里的人还没醒,便轻手重脚的起家,分开山洞,站在斜坡上,借着微小的亮光,打量着斜坡下的草丛,却没有瞥见秦家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