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丁一抚了抚袖子,直接倚在了书桌前:“只是我不明白,你如果要夺舍,何必等这万年,舍近求远地非要寻个同亲?”
“呵呵,风趣。”马陆神识放开,看着竹桥上一个接一个过来之人,眯了眯眼。重新翘起了脚,坐到一旁的软座上,见傅灵佩不理睬她,忍不住道:“你就不担忧他?”
一双眼睁了开来,紫色一闪而没。
“不像。”傅灵佩淡淡道:“一点,都不像。”
“随你如何说。”马陆朝丁一招了招手:“我等了万年,好不轻易才来了一个同亲,这禁地也是为此才设的。”
上面的氛围,已然非常紧绷。
丁一放开傅灵佩的手,表示她在原处等,人便跟着马陆来到了书桌旁。
这油盐不吃的模样反倒让马陆恍忽了下,他笑了声,很快便收回了:“与当时的我还真像。”
云秋霜席地而坐,白净的长腿露了出来,膝上是一架琴,手已然搭在了弦上。
说着,人便让了开来。
马陆阴沉森地看着两人:秀恩爱死得快!
“出来吧。”丁一淡淡道。
云秋霜脸一白,本来聘请程无趋,就是以防他在她上桥之时使坏。此时又多了一个傅青空,她谢毫不得,岂不是平白多了一个合作者?
不知过了多久。
桑田沧海,世事情幻。
傅灵佩人站得笔挺,肩背挺着,从一剑竖在半空,站在了九环宫锁阵里,犟得不肯让开一步:“谁要过来,先过我这一关!”
这才是大修士的本事。
沈清畴却慢悠悠地跟着他们。
此次了悟,相称于直接将雷电的本源塞入了他的脑海里,假以光阴,等他吃透了,告终隐患,化神之前再无瓶颈。
傅青空负手站在一旁不发话,保持中立。毕竟是一族之人,总要给些面子,偌大的机遇在此,中立已是偏帮了。
“云仙子慷慨大义。”世人抱拳。
“下去。”马陆笑了笑:“上面,是我平生的传承,另有财产。”
几人看了他一眼,乃至那云秋霜脸上飞霞,也都不敢多套近乎,吃紧忙忙地往下跑。
“啊呀,真聪明。”马陆抚掌:“我那里暴露了马脚?”他猎奇地歪着脑袋。
沉沉的威压从丁一身上散出,如有本色,这里多数都是金丹美满,竟然也被压得喘不过气,就像面前不是同境地修士,乃至比那元婴初期都要强!
程无趋吃紧地揩了揩额上的汗:“哎,我的姑奶奶,你悠着点。”
丁一晃了晃脑袋,止住了不竭的眩晕感。看看四周,脚下是蓝色的水球,头顶是无边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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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世人不由一惊:这气势,与之前在禁地前见到的,的确判若两人!
丁一又回到了阿谁房间,手还贴在那指模上,但是那股吸力却没了。
“那你就有体例?”就算是再怜香惜玉,在此时,程无趋也没甚么心机了。
丁一悄悄看了他一眼,神情莫辨。朝傅灵佩摆了摆手告别,人便一步踏入了黑暗里。
“不错。”俄然,有一明朗的声音传来,傅青空抚掌大笑:“云仙子兰心慧质,愿与我平分享,实在慷慨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