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递来了个没题目的眼神,一跃躲过袭来的虎头,长尾一卷,便将袭来的头颅硬生生拽了下来,蹲在灰兔子的脑门上,施起了把戏。
楚兰阔不受节制地昂首,眼神垂垂迷离起来,一贯无波的面上起了一丝波纹,正要张口,却悚然一惊,很快便复苏了过来。他犹自挣扎,额间的汗一滴一滴地沁上天上的青砖石里,眉心高高隆起,试图要集合起涣散的神智。
洛樱站了起来,只觉肩背酸痛,不由苦笑了声,带着三只灵宠与娇娇、灰兔子将傅灵佩连着门围了个严严实实,任是一只蚊子都进不来。
“如此活着,还不如死了。”声音轻柔,眼波含情,不知那边而来的一阵风,卷着这些尘灰散向了远处。
“你我都心知肚明,玄东承平已久,我大荒儿郎的爪子是钝了很多,趁我不在,拿你人修做了次磨刀石;可你人修也不是好惹的,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舟,也趁便磨了磨安闲的后辈,想来那些蠢物的皮肉筋骨你们使得还算利索。既然都有共同的目标,何来态度相对?”
楚兰阔一愣,猜想这胡肆该是娇娇的名字,才道:“确然如此。”
“一面之缘。”
“既然对不起,那就将这里好好守住。”
是的,门。
语气清冷。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洛樱是也。”
傅灵佩无声无息地跃起,趁那三只妖兽一个晃神,炙云鞭起,卷着洛樱的腰身便跳回了门前,一张清心符贴在了她后心,到底心存不满,任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也没去扶。
“这是我们比来猎得的。”
怒极之下拍了一掌,椅子的扶手与地上的猪身刹时一异化作了齑粉。
傅灵佩蹙了蹙眉,猜想获得了证明,内心便不知是甚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