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佩不由闷哼了一声,一口血待要喷出来,又被她咬着牙咽了下去,五脏内腑都绞作了一团,疼得嘴唇发青,竟是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了。若不是有东西挡着,怕是这一下,她就直访问了阎王去了。
他冷冷地瞥了四人一眼,转过甚问:“你肯定要杀了……她?”他手指转向傅灵佩。
慕九连眼风都没抛畴昔,手上的行动完整没停,口中道:“你随便,这第三件事结束,我与她存亡便毫无干系。”
慕九连真正的招数都没使出来,只用最根基的术法便将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要你给我杀了他。”傅灵飞一字一句,果断道。
洛樱却破口痛骂道:“好你个沈慕远!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理睬这么个褴褛玩意儿!”
话还未落,广大的袍袖刹时鼓起,一股浑厚的土元之力当空便向傅灵佩压来,安静的湖面瞬起万丈波澜。
还未落地,手却一暖,人被拥入了一个熟谙的度量。
傅灵佩要提气,丹田一痛,一道灵力都发不出,人不由自主地往下落,竟逃脱不出。不由闭眼,莫不是这一世……到头了。
“面子?”慕九嘲笑一声:“我不杀你便已是给了你天元面子。”
噼里啪啦,电闪雷鸣,水花四溅,这一打的极品符箓立即便化作了轻烟,只略略阻了一阻从一剑的去势。
……可傅灵佩算漏了,这世上有在法则以内保存的,必定就另有那法则以外求存、最不耐烦束缚的随性之人。
“你!”傅灵飞喜转怒,瞪他。
——竟然是化神。
三声几近是同时收回,傅灵佩一怔,心内倒是一暖。
傅灵飞的求救没有换得沈清畴一丝一毫的动容,眼睑无波,安闲淡定,仿佛面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逝去,而只是一株草、一朵花,与他毫无关碍。
慕九忙不迭后退,凭直觉让开了这一剑,手却被“撕拉”化开了一道。
她不由蹙了蹙眉,脑中仿佛滑过甚么,但慕九的守势又到了。此次他再没有留手,仿佛想看看这小金丹能再带给他甚么古迹。
“肯定!再肯定不过。”
慕九也不急,掌心顺手一摆,比之前更精纯的土元之力更快更重地压了过来,好似一座厚重的山岳,如何躲也躲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