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儿！都是谁教你的这些话？女儿家家的！教养嬷嬷呢？拖出来打！”
跟着一声清脆至极的“啪”声，统统人都惊呆了。
吴玉双膝利落地磕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那声脆响让人忍不住替她肉疼。
她舒了舒手臂，转过身来，一道月光穿透窗棱，洒在苏妍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使得她面上的五指红痕更触目惊心。
苏哲远一愣，这才看到身后的嫡女，脸便不由有些发烫，将牵着吴玉的手放下，背到身后，挺起胸道：“本来是末儿返来了。本日的诗会如何？”
苏妍猛地展开眼，坐了起来：“谁！”
一双眸子却不由眯了起来，缓了缓才重新提步向前去。身姿窈窕，长腿婀娜，迈动的速率并不快，却让翠柳与别的两个小丫环小碎步才跟得上。
苏哲远惊诧地看向女儿，一下子明白了她的企图，又惊又怒：“末儿，你可知你在说甚么？”
“丢出去！”
黑暗中，有人倒抽了口气。
苏妍强撑着心机将当日的事情处理完，便出了抱厦，回到了内室。
“老爷！”只剩下吴玉凄厉的哭声在院墙里飘零。
不过谈事，天然是要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了。她先开个不成能的前提，再出别的，想来父亲要好接管很多。
苏妍看着苏碧莲眼底的浮动，心内挖苦。
苏妍愣愣地看着那葵扇似的大手，只觉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早就化作身材影象的武功招式不翼而飞，脑中一瞬而过的是这十几年来父女相处的点滴。
苏沐在一旁嗤笑了声，苏哲远哪另有不明白的，脸上挂不住，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看，甩着袖子先去了外书房。
“你——”苏哲远话还未出来，便被扑通一声打断了。
苏沐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与你一同去见见母亲！”说着凑到身前，笑嘻嘻举起了大拇指：“末儿，二哥佩服！”
苏妍涓滴不为所动，面无神采地看着面前一幕。
苏沐在一旁隐蔽地向她甩了个眼神，一脸佩服。苏妍没理。
外院与内院的交界处，一些下人眼神如有似无地刮来，苏哲远想了想，按捺下肝火，招过一旁的小竹道：“你先将二蜜斯和吴姨娘安排到西跨院去。”
“都胡说些甚么？那里来甚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碧莲她也是你mm。”
对话毕，一时候两人竟然都堕入难堪的沉默中。
一旁的丫环小厮们冒死垂着头，内心哀叹，主子们的笑话岂是那么都雅的。青柳更是揪紧了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苏妍不信。
“你大胆！苏妍！”苏哲远只感觉肝火不竭地从下泛上来，手节制不住地举起来，唰地就往苏妍扇去。
她不由愣住了脚步。
他一把推开拦路跪着的吴玉，跑到了苏妍中间：“末儿，你如何样？”
苏沐脑袋也耷下来，一脚踢过路旁的花木，直抖落簌簌的花叶下来。“父亲，怎会如此？”
她懒洋洋地将红色绦待往腰中一系，回绝了飨食的建议，便挥退了翠柳和绿杨，踢掉珍珠丝履，斜斜地倚在窗前的矮塌上，闭眼假寐起来。
苏妍面色古怪地看着面前一幕，内心只感觉荒诞至极。
“父亲！内帷不修，诸事不举！你越矩了。”
“父亲！”苏沐方才从照影壁前转过来，恰好见到苏哲远打苏妍的一幕，吼怒了一声。“你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