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漠俄然冒出来一句,一边说一边蹲下来,将一向窝在手中的絮被碎片一抖,比目珠滴溜溜地落了下来。
苏妍看了眼那毛皮褥子,心想此人倒筹办齐备,梁上打过蜡,用这毛皮褥子捆起来便呆得住人了。
不过苏妍毕竟在此居住了这么多年,作为一个地头蛇还是晓得一些的,七弯八拐,便到了一处荒败的宅院前,见丁漠饶有兴趣地盯着看,便解释道:“此处是孙宅,十年前孙府满门被灭,成了一座远近闻名的凶宅,四周少有火食,就算是打更的,也甘心多绕些路。”
很多日子不见,那张脸仿佛更艳了。
丁漠想到密查来的动静,两人青梅竹马,便内心很不得劲。靠着窗一长腿直楞在地上懒洋洋道:“我此前便有一个猜想,本日见你,这猜想才更浓。这个天下,自有其规律在运转,但我们,仿佛便是此中的变数。非论是你我,还是沈誉,都在渐渐挨近,生射中有了交集的处所。”
丁漠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事前翻开窗户,如一只最轻巧的猎豹,就这么跳了出去,往苏府外奔驰。苏妍紧随厥后。
苏妍昂首看了苏父一眼:“父亲,女儿毫不做妾!”
“你懂这些?”苏妍不无猎奇。
她轻笑着低头,却愣住了。
“背灵?”丁漠笑道:“倒也贴切。”
却被丁漠一把拽住了,他不同意地看着她:“给我。”
“我亦不知。”丁漠神情凝重:“比目珠我若在府中佩带,因为间隔你较远,便不会发光,但前次来,虽发亮但也未曾发过烫。”
“是,之前未曾。”说着,苏妍便将比来之事细细分辩了一遍,包含他背灵与苏莲的分歧。“那你呢?你是甚么时候能看到的?”
丁漠不自发地皱了皱眉,两道眉峰刹时跟刀锋普通耸了起来:“比目珠我一向都贴身放着,刚才俄然感觉烫得短长,便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