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堂堂国舅爷,肯纳了你女儿作第十八房小妾,已经是她福分了!”
这日,他方才回府,便见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男人又被打将了出来,随后一个穿红戴绿脸上点了颗痣的媒婆大喊小叫地跑了出来,一堆礼盒从内里噗通噗通地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苏哲远板着脸,眉皱得死紧,渐渐踱畴昔:“你说甚么?”长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压得那魏耀不自发打了个颤,就算是宁国公府落魄了,也不代表他苏府就是能够任人欺辱的。
苏哲远皱了皱眉,这倒是有些难办。
这世上有哪个弱女子不过挥挥手,就能将一群男人掀落在地的?想到之前在茂春园见到的那张绝艳脸庞,又不甘心放弃,可让他当着世人面说是被一个女子打了,又说不出口。
围观的百姓本筹算罢手回家,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得是鼓起。这俏郎君也不知是哪家儿郎,看模样倒是勉强与上京第一美人挺登对的。可惜他们还未见过所谓的上京第一美人,不过既然是第一,那天然是极美的。
苏二更是感觉体内应耐久练武的一些暗伤沉珂尽去,连苏父也感到浑身轻健很多。只这日日朝见,让人见了他这般精力模样,反倒引发各方群情又是后话。
这时,苏哲远才想起年青时,他们也曾有过好光阴。也曾红袖添香,也曾情义缠绵,只是不知甚么时候,这些和顺情义都被他的一腔愤激给丢弃了,只余下腻烦与压抑。而留京的一双后代,对他也冷淡很多,有敬无爱,曾经和乐的一家子,已经消逝不见了。
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
傅灵佩在后院无声地笑了。看这“父亲”装相的模样,不愧是朝廷里历练了几十年的老油条,怕如果让他唱念做打,也不会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