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在外悄悄等着,一会还得由他再送出去,天元派可不是随便由人自在来去之地。
他沉声道:“正不想狡言粉饰,当初静疏真人回天元,精确切晓得,但当时真君前路未明,正又毫无建立,如何敢来打搅真君?”
刘玉直接从方形图璧上抠了抠,将图璧上残留着的“小楼”壳抠了下来,垂着头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至于为何说是次一等,这小楼虽说能够凭着楼钥随身带着,却没法凭情意缩小扩大,除了“居住”再无其他用处。若修士陨落,这洞府便会主动回到门派,提及来,天元派还是稳赚不赔的。
天元坊本身三教九流各处都有,能在坊市内开商店还蒸蒸日上的,只要那些有背景的才行,而他苏正却能在此有红利,申明其搅和各方权势的手腕不错。
刘玉取出一张方形白玉制的舆图图璧,取出一支银色点睛笔,在图上一个微缩样的青竹小楼上点过。
“真君不喜好人话多。”
可惜,此物与真正的随身洞府比拟,服从过分单一。但对常常在外游历的修士而言,有个随身洞府无需风餐露宿,也是极舒畅的。
她高低抛了抛,便随便地将其支出袖口,见刘玉还恭敬地侍立一旁,不由挑了挑眉:“你另有何事?”
“不,不,真君曲解了,正怎敢如此作想?且不提正这条命是真君救的,便是打杀了正,也不敢难堪真君。正来此,一是想在此安身立命,二是为了搏一把。荣幸的是,正搏赢了,如此,才有底气堂堂正正地站于真君面前。”
刘玉退居一旁,躬身表示:“请。”再不见之前的镇静与冲动。
作为静疏真君的簇拥之一,刘玉恨不得取而代之。
别问为甚么他晓得,他就是晓得。
“大胆!”
刘玉拂了拂身:“秉真君,您的一名故交尚在门房处等待。”
只面上还是八分不动。
傅灵佩抬眸,火线百丈开外依山傍水处,青竹制的一栋小楼若隐若现,清幽高雅,又不至过分烦琐,心下愉悦,便点了点头道:“便定在此处罢。”
她宿世只修到金丹,竟真恰是只井底之蛙,沾沾自喜却不知世之宽广广宽,便如这天元派,也另有很多值得摸索之处。
苏正却垂着头,不敢再看。
刘玉连连推让:“真君,真君不成。长辈帮真君做事,心甘甘心。”一双眼却瞪得溜圆地看向瓶子——真君炼的丹!嗷呜呜呜,好想要!
小楼出来,便是阔朗的正厅,青竹制的桌椅榻无处不在,别有野趣。
“苏正,你来此为何?你我之间,早就两契了。”
刘玉停下脚步,端方神采,摆出一副端庄的小脸,指尖灵力一弹,面前便有灵力出现波纹阵阵,一座雅丽的青竹小楼隐现在两人面前。
贰心下的焦炙,跟着静疏真君的长时候不露面而一点点增加起来。
苏正在天元派的门房呆了两天了。
“真君请看,这是正的诚意。”
刘玉赶紧诚惶诚恐地接住,冲动地连手脚都不会摆了:“真,真君……”
提及苏正,刘玉眼里便尽是恋慕。
“真君,这才是正的投名状。”苏正渐渐地一寸一寸地直起家子,正色道:“正愿为真君之口舌利剑,为真君解忧。”
傅灵佩指尖一点,一瓶置了五粒上品复灵丹的玉瓶便呈现在了手中。她现在已是元婴修士,再送这些便没有之前那般惹人侧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