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庆还在那嚎。
傅元霸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认定的凶手没有怀疑，那么他该怪谁？莫非，真的是自作孽，不成活？！可他已经折了一个儿子出来，为何还要折另一个？
傅元霸脸涨得通红：“为何不是他？”
“如何能够？”傅程庆蓦地大呼起来，气愤非常：“我与程熹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又如何会害他？”
傅程熹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头艰巨地转向一旁的傅程庆，声音断断续续：“怎……如何了？”
“父亲，”他第一次这么叫他：“你措置吧，我不问了。”
毁得太完整，连修复都无从谈起。
傅元茂这些日子来白日四周寒暄，夜晚静修，日日如此。若他真的能在她神识监控之下犯案，才奇特。
傅灵佩塞过一粒离陨丹，助他服下化开，傅程熹行于外的伤口垂垂愈合起来。神识紧舒展住四周之人，却甚么都没发明出来。
傅灵佩将人群中一个修士揪了出来。
“程熹，你醒了，太好了！快帮我跟你父亲他们说说，真的不是我，我与你那么好，如何会是我！”
“够了，大伯，旧事已矣，何必揪着不放。”傅三来得稍晚一些，进门的时候定了定神，才沉着下来。她走近傅元霸蹲下，却不料被塞了个满怀。
傅元霸地点，还是故居，四周靠近护族大阵，这些年来他一边恪守大阵，一边抚养傅程熹长大，那幼时襁褓中的孩儿现在也已是翠绿少年之态，现在却白衣染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怀中，存亡不知。
“斗米恩，升米仇。”傅灵佩下了注解。统统，不过源于妒忌。
“可熹儿是无辜的，我千万想不到你竟然会下此毒手――”
“二伯，我来。”傅灵佩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帮他接住，神识自上而下缓缓扫过，身下人骨龄极小，修为却已有筑基中期，可惜现在境地却在渐渐往下落。看到胸腹丹田处，她不由怒从中起，究竟是谁脱手如此之狠，竟将这么一个孩子的丹田摧毁！
“为甚么？熹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你竟然敢！”傅元霸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冲动之下，力道用得太大，傅程庆被挤得满脸紫涨，舌头都吐了出来。
傅元茂被他盯得胆颤，却仍挺直了腰，回瞪畴昔。
“我又不是傻子。”傅程熹悄悄推开傅元霸，渐渐地站起，盘跚着走到了傅程庆面前：“除了你，旁人没机遇害我。”
傅程庆不装了，见本来高高在上的傅家之人肝火冲冲地看他，俄然也不慌了，死光临头，反倒不怕了。
“会，如何不会。”
傅程熹点头：“……醉后便不知了。”
“程熹，真的不是我，你救救我，他们想要屈打成招，程熹救救我……”说着，还待蒲伏过来，却被傅元霸狠狠一挥袖，落在了冰冷的空中上。
傅三愣了愣，其他人也愣住了，傅元茂大笑起来，转头对着傅元霸伸出了一指摇了摇：“二弟，你看，真君都站在我这边。”
“不是你。”清平淡淡，却重若均石。
“……你！”傅元茂顿时噎住了，胸口起伏不定，辩白不能。再看四周傅家人投来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若，此事交予我。”傅青艋走了出来，看着这须发皆白了的老族长，心中唏嘘万分。
“是你，对么？”
傅元茂还在笑，笑声在垂垂静下来的室内有些渗人。四周一些跟出去的傅家人不自发地阔别了他，物伤其类，毕竟傅程熹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傅元霸是作了孽，可关孩子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