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为爱所困之人啊。
“你该问,你具有甚么?”
送走陆篱姝,傅灵佩方才在卧舍的塌上盘膝坐下,床边的金玲便无风主动起来。
“哦?”傅灵佩奇道,“故交?是何人?”
傅灵佩自顾自地掠过他,走到包间内的檀木圆桌旁,坐了下来。敲了敲桌,神情有些不耐,“寻本君何事?”一边深思着,该如何套话才好。
这伴月石,一块被莫语阑带在身边,一块在丁一手中,如果那两人找到转运石,那边输入灵力,这边的伴月石便会发亮。到时,通过单向定点传送阵,再将傅灵佩传送畴昔。
借口闭关,丁一将小楼封闭,再不过出,两人耳鬓厮磨地非常腻歪了一阵。小别胜新婚,何况两人恰是情热之时便分开,更是如胶似漆。
“是,我是见到了。那又如何?”
丁一还要再说,却被傅灵佩冲动的语气打断了,她狂喜道,“亮了亮了!快!快!送我畴昔!”
一进门,印入视线的,便是陆玄澈黑漆漆的发顶,他耷拉着脑袋拉过一个马扎就这么对门坐着,听到动静便立即抬开端,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纯良非常,乖得就像傅灵佩少时养过的幼犬。
王渺守在厅外,并不出来。
“朋友之间贵在朴拙,你与本君……”
陆玄澈按下心机,提起他此次来真正想说的一事,“你来此,想必是见到了丁师兄……”
丁一强迫性地转过这倔强丫头的脑袋,额头贴着额头,呼吸相闻,温存了会,才作安然无惧道,“怕甚么?老子命大,死不了。”
“天命?”傅灵佩点头,“若看天命,我早该死了!”
“为何不能?”陆玄澈站了起来,胸膛起伏不定,情感极其冲动,一张调皮白脸垂垂红了起来,“我待你之心热诚一片,便是你偶然于我,那也无妨!只许我心悦你,这都不可?”
每逢她静修醒来,都会发明那双之前闭着的眼总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贪婪而鄙吝,仿佛怕时候偷偷溜走,透出浓烈的不舍。
陆玄澈有些冲动,“他配不上你。何况――”
傅灵佩嗤笑了声,意义不言而喻。
对,她既然能窜改师尊运气,没事理丁一运气窜改不了。
早在陆篱姝分开小楼的第二日,她便乘机与丁一“大吵”了一架,做了场戏。两人在思归城外打了个惊天动地,愣是将半数沉浸和顺乡的修士都吸引了畴昔,而后在无数人的见证之下,痛快分裂,傅灵佩更是直接扬长而去。
即便丁一在她面前死力假装无事,傅灵佩仍能发觉出他潜认识的不安。
傅灵佩“晤”了一声,微微点头,表示王渺带路。
“莫担忧了,我们已经尽到最大尽力,至于成与不成,只看天命了。”
陆玄澈愣在了原地。
以客云来耸峙多年的信誉,自是不成能设伏做这自毁长城之事,可傅灵佩并不敢掉以轻心,保持着随时可脱手的防备姿式走进了厅内。
嘴里说着,人已到了包厢门口。
“你我之间,绝无能够。除非乾坤倒转,江河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