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奉剑尊之名前来,将我派的凌渊真君请回,不料此中起了些不愉,竟是误伤了傅家的防护罩,甚是抱愧。”
丁一传音笑她,“天真。”
“他怎会放过我?不过既提了元婴大比,以他的自大与对门派的经心,必是但愿我过了元婴大比再来拿我的。”
乾亦与坤杉不由面面相觑,对这资质卓绝的后起之秀他们也不能获咎死,可剑尊的唆使,又不能不顺从,一时竟堕入了两难状况。
楚兰阔声音喜怒不辨,傅灵佩却听出了此中的一丝不快。
陆天行现在,不怕他跑了。只因——他现时,有了软肋。
语气里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就在这时,空中由远及近一道青衣剑影,带着划破长空之势飞了过来。
“楚峰主好说。”乾亦嘴皮子利索些,干脆将紫金剑插入剑鞘,对着丁一拱了拱手:“丁师弟,剑尊说了,元婴大比之日,当在九天之上等你前来。如果不来……”
丁一点头,暴露个讽刺的笑来:“不然如何?”
傅灵佩长出了口气,与她辩论无用。
…………傅三心中的那杆秤,孰轻孰重,实在是一目了然得很。
乾亦较着是此中为首的,他紧了紧手中紫金剑,看得出面上闪过一丝严峻:“师弟莫要难堪师兄,剑尊有言,令我等非常将你带回,不然……”
乾亦一咬牙,从储物袋中取了张传讯玉笺,起了隔音罩,不知与对方说了些甚么,额上竟出起了汗。
傅灵佩倒是接得顺手,看这两人眼里的肉疼内心不由解气很多。
丁一面色无波,悄悄地看着那两人身影消逝在天涯,才回身慎重朝楚兰阔行了大礼:
是了,这等事那老不羞估计也是烂在肚子里,不会对外多言的。他笑眯眯道,“乾师兄,坤师兄,尔等既然晓得是师尊与师弟我闹别扭了,何必手腕如此狠恶?待师弟将师尊哄转返来……亏损的,还不是你们。”
丁一挥挥袖,作不在乎状:“既你们现在已晓得了师弟的住处,便该放心了。明日本君会随静疏真君去天元派住一阵,待元婴大比之日,本君自会去与师尊请罪。两位放心,统统结果本君一力承担,万不会拖累尔等。”
她面色淡然,仿佛告诉归一派之人过来是最不值一提的小事:“小五,本日之事,是你错了。”
乾亦真君见这两人没完没了,不耐插嘴道:“此人亦是我归一派的,品德过得去,以是她报信,我等还是信的。静疏真君,既如此,便将我派凌渊真君偿还罢。”
傅灵佩心中一喜,摇摇一拜,声传一里:“师尊!”
语未尽,傅灵佩却贯穿到了她的意义。的确,在傅三眼里,这个男人负情薄幸又朝三暮四,早该抛了了事,现在又还闹到人师门上傅家门,几乎将其逼上了死路。
“两位道友,来我天元何事?”
赔?如何赔?是要将傅家被突破的屋顶全都补葺个遍么?
嘴上说着抱愧,脸上却并无涓滴歉意。
此时的天元坊上空,威压四临,已呈剑拔弩张之势,稍有些眼力见儿的,都远远地躲了开去,恐怕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是啊,静疏真君,我派外务,怕也是与真君无关。”乾亦直面着丁一,与另一人对丁一构成了拱立之势,怕他溜走似的。
这两人看菜下碟的本领不小,他天然也不会帮,毕竟……谁让他们觉得得了剑尊的号令,便这般经心极力地将傅家逼到了这弹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