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不睬她。
“那些画像――”丁一似是强忍着极度的苦痛,嘴唇干得几近起皮,神采却仍然安静,一字一句道。他没有推开身上傅灵飞的勾缠,顿了顿又道。
传承之地,自有其端方,择人也不该由性别决定。那人言语中流露的信息,却让傅灵佩有不祥的预感。
傅灵飞却对劲地看了她一眼,身子荏弱无骨地往丁一身上贴,眼神挑衅。
不过傅灵佩很快便收回了媒介。
“看起来,你们友情甚笃。”那人另起话头,也不睬会傅灵佩的发问。一只手悄悄抚了抚袖口的缠枝花,一脸难过记念。“等了上万年,才等来了你们三人。”
“也罢也罢。丫头,你在这看着,可好?”齐玉衡笑眯眯地对着傅灵佩点点头,咯咯咯笑了一阵。他明显表情极好,对丁一的威胁也不恼,摆了摆手便往前院而去。缠枝花的衣角一闪而过。
“敢问前辈,这是何意?”傅灵佩不由问道。
傅灵佩的眼睛顿时瞪得极大,心内的发急似要把她淹没。
“这里!”丁一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列精美华丽,一套金漆木质桌椅摆在了正中,桌上略摆了砚台,符笔等小玩意。即便万年畴昔了,仍然光鲜如初。
两人神识一寸一寸地在殿内找寻,企图找到一些禁止之法。这等传承之地,不成能让一抹神识完整做了主,何况,单单一抹神识,要存世万年而不散,必有依托。
不过此前没有任何一个修士能胜利进到这传承大殿,此人倒是等了有万年之久。
丁一就如个傀儡娃娃似的,一声不吭地等闲被他按在了傅灵飞的身边,抵挡不能。
这等光阴,莫说只是一抹神识,便是一个完整的人,在这长年的孤寂和等候中,又怎能不猖獗。只是有些话唠罢了,已算是意志果断了。
她抬眸看去,丁一神采稳定,只神采略略有些发白,一双玉色的眸子暮气沉沉地朝她看来,薄唇几近被咬出了一道血印子。
“啊,太吵了!”齐玉衡顺手一指,傅灵飞的笑声便被哽在了喉中,一阵大咳。“如许吧,这个药,你来喂。”他幽幽地转过身,消弭了傅灵佩身上的压抑,把那两粒紫丹递给了她。
“我活着,也没甚意义。”
一个低品藏匿阵,极易破解,仅能藏匿身形,隔断神识探视,声音却能如常传出。也正因如此,才气降落齐玉衡的戒心,不会多加思疑。此人过于自大,必做不出窥测之事。何况从他表示来看,因存世太久,这抹神识早就心智变态。
邀月宫原是上古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大派,传承长远。却在万年前卷入当时的修真界大难,门人十不存一。最后为了保存气力全派远迁,走之前将传承之地打上天底。
“噢,我叫齐玉衡,邀月宫的护法长老之一。”他慎重地自我先容道。略点了点傅灵飞,“这丫头倒是机遇极好,直接通过我们邀月的一条密道,一起骨碌骨碌地滚了出去,也未受甚么痛苦。”
傅灵佩忍不住捏了捏耳垂,*辣的,几步上前。
面前之人脾气古怪,如果冒然打断其话语,怕是会好事。
只是――
“你,还好么?”傅灵佩想到他之前所服,固然被她趁摔交的机遇成了别的,不过为了制止失真,还是具有催情结果。她偶然间炼制出来,却还未让人试过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