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递来一个木匣子。雕工细巧,端地精美。
纤腰一束,青装素裹,黑发如瀑,直泻而下,暴露光亮的额头,红润的双唇,肌肤若雪,眸若深潭。秋水为神玉为骨,姝色冷傲,至美绝伦。
本日的傅灵佩像是会发光,浑不似人间能有。
本来冷僻的洞府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的确让傅灵佩适应不良。
楚兰阔身形妥当,渐渐走到一旁,取过玉梳,缓缓梳了几下,谙练地绾了一个单髻。行动舒缓,并未曾弄痛傅灵佩一分一毫。剑冠覆其上,素簪插上,对劲地看了看,便又回到了坐位。
“傅师叔……”
所谓剑冠,形似飞剑横陈,首尾相连成一个冠形,是天剑峰金丹修士代代相传的传统。
傅灵佩眼观鼻鼻观心,发明本该牵引之人如何建议呆来。不由瞟了瞟魏园,只看得他一愣。
楚兰阔神采温和,一掌放在傅灵佩头顶,郎朗道:“天剑峰弟子傅灵佩,十岁入天元,十五筑基,今二十有九,金丹已成。无上大道,尔需且行且慎,切骄切燥。”
傅灵佩心内安稳,再度站了起来。
看着傅灵佩一脸不觉得然的模样,秦绵的确痛心疾首:“如许的一张脸,瞧瞧,多美!”她掰过傅灵佩的脸,拿出一面梨花镜,“你竟然敢就这么暴殄天物?每天一身白袍,就这么跑来跑去的,你不厌,我们都看厌了!”
便是高台上的众峰峰主也不免一滞。
田波光也来了,他动摇手中的折扇,本日也换了门派的峰主服,白袍金边,袍边是一只只小黑炉子。他懒懒地靠在坐位上,有气有力地拱了拱手:“楚师侄,你可真是收了个好门徒。”
“多谢师尊。”傅灵佩再度叩首。
傅灵佩赶紧打了个诀,放两人出去。
傅灵佩还怔怔地站在台上,楚兰阔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先走了。
楚兰阔倒是不睬这些俗事的,一径交给了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