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世人同意。
“你不熟谙我了么?”傅灵佩幽幽道:“这么久未见,你连我的脸都认不出了。”说着,神采便有些黯然,双目低垂。
靠近了看,模糊能瞥见五官通俗,笑起来一个酒窝便若隐若现,仿佛让人要落入那醉人的旋涡里。
“你们谁有极品灵石?一共要四块。”丁一难堪地抚了抚额头,这长间隔法阵所需能量庞大,若没有极品灵石,万一耗灵力耗到一半,便支撑不住了,也不知会传送到那边。
“且与我来。”丁一笑笑,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秦蝶衣不免恋慕她的运道,轻声嘀咕了几句。
“姓傅?”
七弯八拐,便到了一处角落。
“云舒不活力。”那人赶紧虚抱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看这冰焰,是我特地从极北寒冰之处的地心采得,在冰宫孕育了好久才获得这么大的一颗火种,好欠都雅?”
傅灵佩麻痹地听着,直觉那傅云舒便是她那不知几辈的老祖,也不知给此人灌了甚么*汤,让他痴守了那么久,看她阁楼清算得洁净利落的模样,也不像是要返来的模样。
“云舒,收了吧。”
此际已是无路,也找不到更好的体例,只能这般了。
“我晓得。”傅灵佩心内答道,她也未曾想过要回绝,只是心内有些起伏罢了:“时候太久,此人明显已经有些偏执过分了。”
秦蝶衣也摇了点头。
说着,那石柱便渐渐升起,冰焰和冰玉髓都被他指着浮到了傅灵佩的面前。
“何况,这也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
“另有,这冰玉髓,我存放了好久好久,之前有几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人出去,还想冒充你,被我一掌就送去见了阎王。当我是老胡涂了,真是。”
“另有这万年冰玉髓,存了这么久,不晓得有多少了。我随便放了一点在莲池中,七色莲就养出来了。”
那神魂几近快散得差未几了,像是回光返照般反而神智清楚了起来,深深的酒窝也收了归去,正冷冷地看着傅灵佩。
“都不是。”
口中呢喃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谛视着傅灵佩,只看得傅灵佩既酸楚,又骇然。
“你走了这好久,我便把此地全数改革成这般模样了。好欠都雅?”
那人欢畅地转了一个圈:“我把这冰玉宫全数刻上了你最爱的曼陀罗,每逢我想你,我便刻上一朵。你看看,有多少朵啦?你开不高兴,开不高兴?”
“畴昔多少年了?”
“云舒,真好。”
“那给你,好不好?”一片热诚,傅灵佩视野不由落在别处,几近不忍心说话了。
“你看,这冰焰,是我留给你的。”
“走吧。”
“长辈未知。”
那人虚虚握了握傅灵佩的肩膀,好似感受不到那份虚无,神情热切道:“你这么久未见到我,自是高兴的!”
傅灵佩此次东风,说顺也顺,全拜这先祖傅云舒所赐,便是丁一沈清畴等人也不能多言。
此处一片海风习习,暖暖地吹来,连氛围中都带着湿气。娇娇喜好极了,撒欢地转着圈,口中“嗷呜嗷呜”直叫。
“本来,她毕竟在外许了别人。”那人神情反而平平下来,叹了一声。“吴名程寄海。”
“此二人,谁为你相好?”程寄海俄然暴露个玩皮的笑,酒窝若隐若现。
“噢,噢,噢!”那人极度欢畅,沿着大殿转圈,像是个天真未泯的孩子。不过傅灵佩不敢掉以轻心,便是孩子,这也是个手握权杖的孩子,足以把他们一棒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