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紧地几步便跨入了门槛。白衫飘飞,鲜血晕染了袍摆,点点猩红,衬着绝艳的面庞、明丽的眸光,更是增加了无边的艳色。
一张雕花红花梨床边,一个温婉秀美的女子侧身而躺,嘴角溢血,胸口大片大片氤氲的红色血迹,如泼墨一样染满了身上白底绣青的长裙、床边。双目圆睁,似有无数担忧,肉痛,愤懑、惊痛,竟是不肯瞑目。本来的纤纤十指,,一片青灰之色,直直地伸向空中,似是有何未了心愿、没法罢休。空中一青衫男人,扑倒在地,右掌直直往床边指着,背后一道长长地贯穿伤几近把身材劈成了血肉恍惚的两半。
傅灵佩此时已然是活路断绝,不过她并不筹算束手就擒。逼出舌尖精血,血遁。恰是她在一个秘境获得的遁法秘术。
这统统究竟是为甚么产生又如何停止到这一境地。她所信赖的,叛变了她;她所依存的,已然毁灭;她不过眼的,却对她日行一善。仿佛她以往的天下都是个弊端,是倒置的胡涂、大写的弊端。
“老祖!”她顾不得再想其他,取出一个储物袋,将父母尸身悄悄放入,便孔殷今后山奔驰。一起袍袖飘飞,衬着血染的红色,凄艳又绝望。
女修清丽如莲,也是一身白衣,弱质纤纤,极其惹人垂怜,现在正眸光点点,欲语还休地看着她。远远看去,真真是好一对璧人。恰是傅灵佩的双修道侣沈清畴和傅家本家之女傅灵飞。
男修清俊苗条,一身白衣,仙姿飘飘,端地是一副好皮相,即便在修真界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人,现在正眸色沉沉地往这边看来。是沉痛,是称心,还是苦涩?傅灵佩读解不出,也不想了解。
才堪堪到后山,看到面前一幕,她不由怔住,顿了顿,才举步向前。
傅元霸见此,袖袍一卷,傅灵佩不由自主地往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