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别杀我,别杀我,纯属路过,路过。”一阵锋利的女音俄然响起。
“公子!公子好俊!公子贵姓?奴家叫狼念娇,公子能够叫奴娇娇。公子缺灵兽么?奴家又灵巧又机警,打家劫舍,噢不,养家糊口是把妙手!公子收了奴,奴定鞍前马后奉侍公子您!奴还会打猎洗衣做饭,暖床叠被,样样都行,门门都会!”狼念娇诞着脸,扒着沈清畴的衣服不放,本来白白的长衫立即黑了一片。
狼念娇在一旁,倒是吃紧忙慌地跑上前去,不顾破锣嗓子直刮耳,“公子公子,奴家来帮你!”嚷着便欲往他身上扑去。被沈清畴冷冷一掌拍飞。
“不要啊,公子!公子,不要啊!奴愿做你的枕边花,怀中草,你可千万不要丢弃奴啊!奴不肯跟着这个丑八怪,日日对着,奴饭也要少吃两桶啊!”
不,不是天真,不过是笃定你另有所图,在未达目标之时临时不会伤我罢了。傅灵佩暗忖。
未待她话音落下,沈清畴迅疾左手一招,玉扇平甩,便欲制住她。
“想我狼念娇自小冰雪聪明兰质蕙心七窍小巧大巧若拙夺目强干……”
“我也不知。”
就晓得靠他不住。傅灵佩直接抛出早就筹办好的爆裂符,破了劈面一招。两人刹时斗作一团。
“我狼念娇此生必定要为仆人经心极力鞍前马后誓死尽忠!”狼念娇一脸朴重,神采严厉。
“你看,糟蹋了我们这么多万年石钟乳,你要清蒸呢,还是红烧呢?”傅灵佩不舍地看着尚湿漉漉的泥土,感受心还在抽搐,不由恨恨道。
戛但是止。
“何时能说话?”
两人相视一眼,紧随厥后。弯曲折曲的路走了约莫一日,期间,穿太小洞,趟过地下河道,歪歪扭扭,若非有人带路,他们二人是绝计到不了此地的。
“会说话?”
看来,这回又失利了。
“闭嘴。”
“我心悦你,与我参与争夺,并无抵触。”沈清畴沉沉地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修,眯了眯眼,似是被面前的艳色夺去呼吸,手顿了顿,冷冷的眸光似要把周边冻住,“你如何会如此天真?这个天下,本来便是如此。”说着,身边的气味更冷,脱手更加凌厉起来。
“你倒是拿准我不欲伤你。”沈清畴此话的情感未明。
沈清畴未推测会复兴波澜,虽符箓如隔靴搔痒,但架不住量多,一时候倒也对付到手忙脚乱。
“母的?”
傅灵佩冷静地看了狼念娇一眼,心道,你一个低品灵兽离风狼,喝了这么多万年石钟乳,开了个嘴炮,也殊是不易。
沈清畴看过来一眼。傅灵佩明白他也猜到了。
尾巴前后脚便跟上前来,看着面前的一盆万年石钟乳,也不由骇怪万分,瞪大的双眼一刹时粉碎了清冷的气质。
“扑——”虽说清灵火性稳,那也是对离原火而言,对于傅灵佩练气十一层的修为来讲还是过分勉强。
她重新盘腿调息,将灵力和精力调到最稳。沉下心,不再冒然插手心头血,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将灵力浸润在冰焰的外层。待铺满了外层,欲往里渗入时,又一声“扑”地传来,再次与灵力落空联络。
傅灵佩抱胸,看着沈清畴可贵一见的狼狈,忍不住“噗嗤——”一笑。只觉面前这母狼,甚妙。对她半糟蹋半截胡的行动,一时候倒也气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