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昂首看了眼郁郁葱葱的石榴树,富强的枝叶间,挂着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石榴,再看地上躺着的青竹竿,心下了然。
清苓好笑地斜眼睨他:“说得仿佛我很馋似的。”
清苓舒畅地嘤咛一声,红扑扑的面庞儿,在明朗的月光下,显得尤其诱人。
“哈哈哈……”
清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才不来住呢。村里爱嚼舌根的人很多,现在保不齐都在背后说咱俩,如果晓得我搬来你家住,指不定说很多刺耳。归正离得近,每天上工前来一趟,下工来一趟,一点不费事。你如果想养,转头我找向二婶问问,她动静通达,晓得哪家有多的鸡仔。”
“必须啊。”向刚笑着捏捏她粉颊,“自个媳妇面前若也要装模作样,那做人另有甚么意义?”
幸亏清苓喝醉了也不闹,安温馨静地趴他肩上,到家一看,睡着了!
清苓的脸更红了,垂着头不敢看他。
不由扶额发笑:石榴都还没熟呢,就巴巴地翻墙撩了。如果熟了还了得?
向刚挥着锄头翻地,清苓把两只鸡赶进鸡舍,顺嘴道:“实在你家有鸡舍,养上两只鸡挺好的,过年还能宰了吃。”
从床上爬起,看到身上穿的还是昨儿白日的衣服,清苓才想起昨晚喝醉酒的事。
当晚大伙儿都喝了点酒,书记送老张大夫的半斤高粱酒,清苓见闻着香,猎奇地喝了一口。这下喝高了,向刚送她归去时,这妮子醉得连路都认不得。最后是被他背回家的。
清苓一阵烦恼,还说要送送他的,毕竟那么多行李呢,走到船埠够呛。
摸了摸嘴唇,如何有点麻麻的,该不会是被甚么东西蛰了吧。
两人把菜地平整完,一个撒种、一个压土,完了由向刚挑来一桶水,清苓拿葫芦瓢,给每个坑浇了点水。
清苓听他这一说,唰地红了脸,扭捏地攥了攥衣角,支吾道:“看……看我干甚么呀……”
清苓拍了拍脸颊,暗自祷告,昨晚没在他跟前做丢脸的事吧。不由为等下的会面而忧愁……
清苓捡起脚边一块小石子儿,朝他扔了畴昔:“讨厌!说得我跟个馋猫似的。”
“那你还得每天过来喂鸡。”向刚嘴角噙着笑打趣她,“不如你搬过来住吧。归正你家那屋被人传得玄乎乎的,推说有蛇,别人必定不会说甚么。”
下午等日头偏西,合力把后院的菜地平了平。
内心正吐槽,俄然被向刚拉了一把,双双退到了石榴树下。
向刚轻笑一声:“莫非没有?”
这么一想,不由担忧清苓,忙道:“下回你来摘果子,如果碰到那几个孩子……”偷这个字眼说不出口,到底还是孩子,“想要吃,分些给他们也无妨,家里果树多,全数本身吃也吃不完。”
猛地想起,他只说明天走,但没说几时解缆,该不会已经走了吧?要晓得,第一班船六点半就开了。
卧在梁上的小金,吐着蛇信子朝天翻了个白眼:蠢女人,被人吃豆腐了都不晓得。
“没甚么,就是想看看你。”向刚低头看她,见她一脸含混糊的神采,止不住想笑。
前几天把清苓家那两只剪了翅膀的山鸡抓来,任它们在宽广的后院可着劲地撒欢,刨地、啄虫,今儿筹算把菜地翻出来,撒点轻易活的菜种,清苓只要隔三差五过来浇浇水、除除草就行,平时不消如何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