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分夏粮那会儿,还只是个大抵预算――舒老太一家不剥削她的口粮、偶尔上趟山,采点草药、山货兑点钱或票,到过年也能攒下很多。
清苓奉迎地笑笑:“徒弟,我们这山上,有好多本草纲目里说到的草药呢。”
处理了盘亘心头的困难,清苓表情大好,就着香喷喷的咸肉蒸蛋,连吃两碗饭。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辛苦小金扛回家去。
眼瞅着天快擦黑了,清苓忙喊停。
吃完整理洁净饭桌,陪着徒弟师娘唠了会儿闲嗑,趁便把背下山的一背篓草药清理洁净、分拣好。直到天完整黑下来、需求点油灯了,才告别回家。
考虑到这么大麻袋扛下山,碰到村民解释不清,只好先留在山洞。
张有康老俩口正等着清苓开饭,看到她返来,暴露一副“公然如此”的神采:“难怪你师娘去了你家两趟,都没人应门,果然被我猜着又去山上了。”
如此合作下,地里的谷穗较着减少,蒲草编成的垫子上,小米逐步堆成山。
“师娘,您晓得黄小米要如何晒吗?”清苓还惦记取山洞里那两麻袋小米,哦,不止呢,地里另有一大半等着她去收割。
不幸的狼群早被小金摈除到层层叠层层的山峦绝顶了,这四周哪还寻获得狼的踪迹。
至于晒的题目,等回家再好好揣摩。两亩地的粮食都能从山上背回家,晒还能想不出体例?
清苓喜出望外:“小斑,你们从哪儿找来的啊?”她正愁麻袋不敷使。
固然看天象,这两天应当不会下雨。可夜里气温低,山上必定凝露水,小米本就没晒干,再被露水一泡,太轻易发霉了。
清苓吃惊地长大嘴,差点合不高低巴。
眼下是真的不忧愁了!哦呵呵呵……
先是帮一队蛇小弟割小米。蛇小弟用嘴,她用镰刀,一刀一束,割下来丢背篓里,满了倒到蒲草席上,由小金这个活磨盘碾米。
小金在一旁猛翻白眼:搞错工具了吧,要蹭也是蹭本大王好吧?
小斑三兄弟也来了,蛇尾拖着一只和泥土一色的旧麻袋,但不像是烧毁不消的。
小金同道不是力大无穷么,现在盘成一坨,躺在集合的谷穗中心,尾巴一抽,底下的谷穗扑簌簌掉出金黄灿灿的小米粒。
低头翻看麻袋,在袋底找到一个红漆描的“舒”字,明显是老舒家顺来的,因为全部大队,姓舒的就这一户。
小斑三兄弟密切地蹭蹭她裤腿,丝丝吐蛇信。
清苓没希冀它们答复,蛇要吐人语了才希奇咧。
阴干就好了?那豪情好!
竭诚地谢过繁忙了半天的蛇小弟,清苓收好镰刀,卷起蒲草席,团成一团塞进背篓。这玩意儿但是蛇媳妇们游来游去经心编的,可不能糟蹋了。赶明收小米还要持续用的。
清苓笑喷,朝小斑三兄弟竖竖大拇指:“干得好!”
小金之前回过一趟山洞了,这会儿只需扛一袋,对它来讲毫无压力。
摆布是捡来的实惠,能有这个数,清苓很满足了。
清苓假装在山里采草药,胡乱抓了几把蛇小弟送来堆在山洞的草药,塞进背篓,仓促下山。
“放心吧徒弟,我做好万全筹办才上山哒。”清苓安抚他白叟家,“刚子哥走前送了我一包驱虫避蛇的药粉,带在身上,那些可骇的蛇虫不敢近我身的。何况我绝对不去狼嗥出没的深山,您和师娘固然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