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吃过中饭我来找你。”冯美芹咧着嘴高兴地笑着,和清苓挥手道别。
张奶奶鼓励她去,张有康却说:“这类场合,不插手也罢。人多闹哄哄的,女人家脸皮薄,闹过甚了影响不好。”
“对歌!对歌!对歌!”
张有康哪会不晓得这个事理,只不过,“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这不普通的么。可贵分一次肉,干啥华侈地换条骨头返来,排你后边的人指定笑死了。”
江口埠出产队,因为有三名知青镇场,信心实足,喊得特别清脆。
近山坳的妇女同胞撇撇嘴,看向三个女知青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腻烦味。
清苓摇点头,想不明白这些人,为啥对对歌这么感兴趣。
张家二老每天中午都要小睡一会儿,清苓便拉着冯美芹去了屋旁的郊野上,正儿八经地学了起来。
别的另有一大碗咸菜汤。
不知谁,从公社堆栈搬来一面陈腐的大鼓,挥动着鼓槌制造氛围。
咸鱼是跟着向刚去后山那次,在泉眼潭叉的。腌了晒成鱼干,大半分给了向刚和张岳军,剩下小半,平常拿来做菜。
清苓一愣,继而发笑。这女人,对歌的主动性够高的呀。
村里没几家用煤球,就连闺女嫁到城镇的书|记家,烧火也仍然用的是麦秸秆、稻草、枯枝。也就正月里、嫁出去的闺女回门探亲,才用煤球生个炉子、烧个火盆,彰显对闺女、半子的心疼。
张有康笑了:“看你馋的,这下悔怨了吧?拿甚么骨头嘛。”
清苓也被兴冲冲跑来的冯美芹撵回家搬了条凳去晒谷场。
“没悔怨。”清苓摇点头。肉有肉的甘旨,骨头汤有骨头汤的营养。中午吃肉,早晨炖骨头,日子赛神仙。
燃篝火离不了柴禾。
冯美芹一甩辫子,信心实足隧道:“八九不离十了。”
柴禾捡来后,由出产队长带头垒好,不能太实,实了不轻易燃、反而多烟,熏眼睛。也不能太松,松了火太旺,火苗乱窜太伤害。别看只是一堆篝火,实在也是一门学问,很有讲求的。
“是不是杀猪勇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
下了工大队干部还要构造大伙儿堆篝火,不管忙不忙,都得去晒谷场那边搭把手。是以能抽出余暇的也就午餐后这点时候。
清苓提及两个出产队对歌的事。
清苓吸吸鼻子,吞了口唾沫。
比拟之下,男人们的心态要好一些,秋社的余兴节目嘛,对歌不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