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张半斤的白糖票、两张豆成品票、半斤猪肉票。她承认自个嘴馋了,想吃点肉打打牙祭。
再冷下去,养母留下的棉袄拆了翻件棉里子,穿在夹袄里头,保暖又便利打理――脏了只需洗夹袄就成。
但票就不轻易得了,老大夫得亏有个在省会吃国度米饭的儿子,逢年过节会往故乡寄些。其他哪家有如许的福分?
即便有人上山采蘑菇、摘野菜,这个时候点也早返来了。出工耽搁但是要扣工分的。比拟采几颗吃不饱的野菜、蘑菇,当然是工分更诱人啦。是以一起上,清苓没遇见任何人,表情别提多放松。
“嘿我说你这闺女!”张有康哭笑不得,转头跟他老伴吐槽,“这年初,竟然另有人嫌给钱给的多的?”
小金已经等在入山口的桑树上,看到清苓脚步轻松地走来,蛇形一窜,飞至她肩上,同时施放威压,周遭数里的凶物没一个敢靠近。
“张爷爷、张奶奶,那我就不客气了。”清苓感激地说道。
幸亏这女人是个善心的,没有一股脑儿把钱拿走,给他们留了大头,只要了十七块。
粮油票她临时不缺。双抢过后,就要按人头分夏粮和新打的菜籽油了。以往舒盈芳是被那一家子极品抢了去,这才年初到年末都过得惨兮兮的。现在换了她清苓,自是关起门过本身的小日子,断不会再让那一家子得逞。
想了想,清苓拿了三张壹尺的布票,三尺布紧着剪裁,能做一件夹袄,天凉了就能穿。
这会子之以是二话不说拿出来,一则是看清苓一个女人家、孤苦无依没个亲人帮衬,二则清苓带来的人参品相不错,老头子的眼神错不了。
有票的工人缺粮,没票的农户缺票,俩俩买卖,各取所需。只是风险极大,一旦被抓到,罚款事小,搞不好还要被关出来。
清苓欢畅地收下了:“感谢张奶奶!那我就厚脸皮地收下了。”
产业券传闻能买牙膏、香皂、毛巾啥的,也拿了几张。余下的还给张大夫老俩口。
“没错!”张有康递给老伴一个赞美的眼神,转头对清苓说,“闺女啊,咱家的票都在这儿了,你看哪些是你喜好的,尽管拣走。”说着,从老伴手里接过盒子递给清苓。
钱的话,村庄里谁家手头不捏着一点?到年底出产队也会按工分分派,像舒盈芳一个女人家,往年也能分到个十七八块,更何况是家里劳动力充沛的。年底分粮分肉分钱,数这些人家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