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时,宫主一沾酒,就对她们几个大发牢骚:天下男人多薄幸。酒醒后,就领着技艺高强的清风等人出去“除暴安良”、“杀富济贫”,工具常常是孤负女人的薄幸男。
“闺女啊,要不你搬来跟我们俩老住吧,你家屋里有蛇,住着提心吊胆的,我想想都怕。”张奶奶想到这几天村里的传闻,心不足悸地劝道。
舒建强俩口儿被出产队长、大队书|记另有社长冒死催着赶着出工劳作,起早出门、摸黑回家,到家累得倒头睡,有阿谁心没阿谁力。
清苓吃吃地笑。
除了给儿子补,也要给孙子补。
张奶奶佯嗔地睨了老伴儿一眼,倒也没再说甚么。往清苓碗里添了个鸡腿,说:“闺女,你要的雉鸡羽毛我都理出来了,明儿先洗洗,等晒干了你再拿回家去。不过胳膊没好之前别想着做甚么。”
“您俩又没吃多少。何况这位置的肉嫩,不信您尝尝。太老的我也不给你和大爷吃。”
可为了下半年的晚稻歉收,为了分到头上的那点口粮,再累也得熬着,哪个敢喊苦啊。
三人坐在通透的院子里,喝鸡汤、啃鸡肉、聊家常。
摆布家里有现成的客房,是给省会的儿子一家筹办的。平时一向都有打扫,何况又是夏天,拿床毯子就能住人。
清苓连打两个大喷嚏,思疑那极品一家又在背后算计她了。不过她可不怕,有本领上门抢啊,小金跟她上山避暑,这不另有小斑三兄弟轮番看家呢。
“好好……”
……
端起汤碗喝一口香味四溢的野鸡汤,满足地眯起双眼。
院墙外的郊野上,萤火虫闪动;喧闹的夜空,繁星点点。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舒建强俩口儿送宝贝儿子去县病院,舒老太揪起孙女的耳朵,边骂边往家走。
那天以后,清苓传闻舒贵重那娃的烧退下来了。
恰好,双抢完了分夏粮,拿不出钱就让她用粮食抵。
张奶奶拍了拍她的手:“你没做错!屋子是你家的,凭啥给他们住?就让他们觉得那些蛇还在你家好了。我和你大爷毫不往外说!归正那些人,也没几个是至心体贴你的……”
比拟社员们的热火朝天(苦不堪言),清苓的养伤日子落拓多了。反正吊着胳膊下不了地,白日家里闷热,干脆每天往山上跑。
打出来的稻谷趁气候好还得从速翻晒。雨季来了要还没晒干,谷子轻易霉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