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向刚,被张有康问起这些年的环境,挑重点说了下。
内心的小人儿捶胸顿足。如果有绣花针,真想拿他的生辰八字扎扎扎。
她本来打算很多好啊:隔天带一味药下来,且是山脚能找到的常见种类,数量多点没干系,这个季候草长得快嘛。
“他也是个不幸孩子。”张奶奶给清苓讲完向刚的出身,抹着眼角轻叹,“大人不法,让个孩子来承担,偏那些饶舌妇,揪着这事儿非要说他是不利星转世……”
向刚点了下头,瞥见那丫头眼神左躲右闪,恐怕他追着问似的,心下好笑,转移话题:“大爷这几年身材咋样?听小芳说你今个去县城了?如何?我们大队到现在都还没建立供销社?”
“可不是!不但没有供销社,代销点都没设一个。”老大夫号召着向刚尝尝凉拌冰草,还把清苓夸了一通,说这是她捣鼓出来的,夏季里吃这个既爽口还降火气,之前咋就没人发明这也是一种野菜呢……
十四岁那年他分开雁栖村,外出闯荡。偶然中救了位高权重的首长一命,问起他的出身,才得知,那首长恰是当年给他爷爷和老爹授红带、颁奖状的人。
本来说丫头让捎的那半斤留着给她腌咸肉,老俩口本身买的半斤炖红烧肉。
向刚坐姿一正、神采庄严:“我听小芳说了。”
清苓端着凉拌好的冰草出来,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把碗给摔了。
只是没想到向刚返来了,还提着满满一筐草药上门看望二老,张奶奶后牙槽一咬,干脆把整斤都给炖了。
谁也不晓得他当年去了那里,也觉得此生他都不会再返来。毕竟,故乡留给他的回想实在称不上好。不返来完整能了解。
向刚说得轻描淡写,张有康却不感觉他这一起走来真有这么顺利,只是见这孩子不肯多说,也不便多问。
“闺女!你傻愣着干啥哟!快来帮手端菜,开饭啦!不是老早就馋红烧肉了吗?喏,今儿个让你吃个饱。”
完了见他资质不错、又肯刻苦,破格保举并支助他去军校读书。也幸亏向刚成器,军校期间表示凸起,毕业后又以最优良的成绩,进入老首长带领的军队,一起摸爬打滚,斗争至今。
不过关于后一个题目,倒是好解释:“我从后山那边绕上来的,途中碰到小芳,见天气不早了,就一块儿结伴下山,晚了怕不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