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我们村也有解|放军了!”
“不是让你在门口等吗?如何出来了?”向刚提着一捆不知甚么种类的草返来了,看到清苓蹲在院子里收蘑菇,眉头皱得老高,大步上前,提着她衣领拽到了院门口,“活放着不焦急。我先给你屋子熏熏,洋火放哪儿了?你说,我去找。”
闲闲看戏的吃瓜大众立即一哄而散。
她方才骂的不要脸臭男人竟然是解|放军?
清苓边擦澡边纠结。
不过和舒盈芳钟情的林杨一比,那还是此人让她想靠近。
擦完澡,见锅里另有很多热水,抓了把张爷爷送她的干艾叶,泡开后,用来擦席子、枕头。传闻如许不会生痱子。
“你们争这个干啥呀?没听到他刚才说,军队放他长假……这是从戎去了呀?”
“其、实在,我家已经没蛇了。”清苓咽了口唾沫,决定奉告他“真相”,“但是奶和小叔他们,老想着兼并我爹娘留下的屋子,我就没跟大伙儿报喜信。”
舒老太听得脚下打滑,“什、甚么?”
小金啊,喊上你的蛇小弟从速地跑路吧!这男人没准会进屋灭蛇。
而张大夫老俩口自探听她说屋里没蛇了,又见她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也信觉得真。乃至于明天晚餐桌上尽围着向刚聊他在外打拼的环境以及村里头这几年的窜改了,愣是没想起这茬事。
可这能怪她吗!如果家里真有蛇,咳,确切有,可那不是小金派来守家护院的蛇小弟嘛,老熟人了,不会害她。是以她也没当它们是外人,乃至感觉有小斑三兄弟在,住着特放心。
“你在这等着,别冒然进屋。我去去就来。”向刚递来藤篮,然后扭头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向刚看了她一眼,仍然进灶房找洋火,出来后说:“不管有没有,熏一下放心。你别惊骇,这草叫蛇厌草,是蛇的天敌,它们闻到这气味躲都来不及,不会进犯人的。我多摘了一些,熏完剩下的你转头晒干了、扎成束挂在每扇门背后,蛇就算返来,也不敢进屋。”说完,独自忙开了。
甩甩头,清苓从飘忽的思路中拉回神。
说着,向刚刷洗洁净大锅,往里添满净水,拨旺灶膛的火,提起水桶去前院打水。直把屋里屋外、一大一小两口水缸全放满水才停下来。
“你胳膊伤着不便利,我给你烧点热水再回。”
清苓几近是捏着鼻子看完整程。
乌溜溜的眸子子,在清澈的月光下,显得尤其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