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主动要求,那她便不客气了,指着那株瞅着像是野金桔的小苗说:“我想把这个移到家里去种。你挖的时候谨慎点,苗还小,别把根须挖断了。”
哦,忍冬就是金银花,幸亏山里温度低,忍冬花期长,到这会儿还能采到很多没开放的花苞。金银花,未开的花苞比花瓣药效好,卖的代价也高。花盛开的花瓣倒不是说不能用,就是结果要打折。
管它好不好赡养,先移回家再说。免费的壮劳力在此,不消多可惜?
“不是啦!”清苓顿脚,“真的是草药。不信你归去问张爷爷!”
向刚卖力搭灶、生火、焖饭,完了用一根一头削尖的树枝,从水潭里叉上来几条鱼。鱼不大,七八条加起来也没一斤。
胳膊还绑着绷带呢,这么劳心劳力,对规复倒霉吧?
清苓见他这么快就采满了一筐草药,悄悄咋舌:此人吃甚么长大的呀?一样一筐草药,她昨个但是采了小半天,这家伙倒好,还没一个钟头吧,就把筐子装满了。
向刚把两个竹筐往太阳晒不到的背阴面挪了挪,只带了锅碗瓢盆和一小兜米,领着清苓往东走。
两小我,一个神情严厉地照着“样本”采草药,一个兴趣昂扬地埋头挖花草。
桂花但是好东西,晒干了可泡茶、也可做糖渍桂花。后者做点心或是裹汤圆,味道绝对杠杠的。
没想到向刚带她来的坡地,也长着很多花草,个别种类她见都没见过,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至于能不能移得活,就要看运气了。
田野烤鱼没那么讲究,抹点盐巴,就直接架松枝上烤了。
后二者也就罢了,蒲公英是甚么鬼?
向刚见草药筐满了,把手里的“样本”丢进筐子,抹了把汗,走到清苓身边说:“你歇会儿,还想摘哪些和我说。”
“啊?哦!”清苓回过神,忙低下头,假装寻草药。正对着他的耳脖子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歇会儿我们再做饭吃。不过得换个地儿。这边太热了。”向刚发起。
不但帮她挖了一株野金桔,还挖了茉莉花、金盏菊、文竹、丁香、……几近是山坡上有的,都挖了几株进竹筐。
清苓点点头,更加感觉这男人短长。
“这个、这个、另有这个……这些都是。”
向刚捏动手里的植株,刚要说话,呼出的气把绒毛搬的乌黑花瓣吹了个精光。
莫非这就是清月师姐说的“学富五车”、“才调横溢”?
清苓在山壁边找到了一丛长势喜人的春兰,假鳞茎肥大呈球形,一看就是野生野长好多年的。二话不说,将之挖了出来,谨慎翼翼地放进竹筐。
有向刚在,焖饭的活不消她操心。她干脆沿着溪坎摘水芹菜、野茼蒿,摘完趁便就着溪水漂洗洁净。
“除了天葵子,另有哪些是草药?”向刚见她神采愣愣的,忽而蹙眉、忽而展颜,有点不明以是,干脆走畴昔问。
这片坡地总的来讲,草药长得还是挺富强的,可惜都是很平常的种类,忍冬足能算得上层次了。
也对!
“……”
两个竹筐都装满后,两人一个坐大石头上、一个蹲树荫底下喝水安息。
昨儿在山腹谷地看到那么多盛放的花花草草,她就心痒痒地想挖了,无法细胳膊短腿的力量有限,右胳膊又不便利使力,只好过两天再去采。
没一会儿,来到一个太阳晒不到的泉眼口,泉水蓄满了小水潭后,顺着坡度汩汩往下贱。打仗到水源,整小我立马风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