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在她跟前蹲了下来,往她分好的草药堆细心辨了几眼,把手里的鱼递给她:“我来吧。你把鱼拿去灶房。”
清苓:“……”得!纯爷们您忙,小的退散!
张家离村道不算近,前头隔着三排屋子,都是独门独户带前后大院儿的,屋子和屋子之间另有各家的自留地,这都能闻声,可想那鼓噪声有多大。
前两天根基以肉食为主,今晚则是鲜鱼大餐。
“徒弟,我陪您一块儿去。”清苓赶快跟着起家,想要接过药箱。
“是他让杀了吃的。”清苓理直气壮道,“他吃住都在您家,有好东西拿来贡献您和徒弟也是应当的。”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正迷惑,向二婶气喘吁吁地跑来拍门。
张红越想越愤激,迈向山里的步频更加快了。山里有狼的信息,现在被她完整抛在了脑后。
张有康很快也想到这一点,附和向刚的分派,叮咛清苓留在家,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就成了。
张有康一听,立马进屋拿药箱。
张奶奶听了,笑容含混地打趣她:“还不是一家人呢,就说一家话了?”
“幸亏只是被蛇咬了一口,起码活着返来了,倘若碰到狼,啧……”
张红边走边骂抠唆的婆婆,明显有钱,却攥在手里,农忙也不给炖点肉吃,伉俪俩吵了一架,才抠抠唆唆地割来二两肉,一家五口人分二两肉,大头还给小叔子留着。
“我去吧,你在家陪张奶奶。”
“屋后晒满了东西,铺展不开。摆布剩下的未几,就在这儿拣完算了。”清苓昂首觑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头去,可脑袋俄然晕乎乎的,拿在手里的草药,不知该往哪边放。
“刚子哥抓的。师娘,今晚咱做酒糟鱼吃呗。”清苓献宝地说,“向二婶送了我一罐醪糟,恰好拿来烧鱼。”
张奶奶在灶房后门口洗菜,看到清苓提着一串鱼出去,一样很欣喜:“哪来的鱼啊?”
今晚,张家的炊事很丰厚。
“哪儿抓的呀?看上去还活着。这下向二婶送我的醪糟有效武之地了。”清苓欣喜地接过鱼,起家往灶房走,走了两步回过甚,眼底含着多少思疑,“你行吗?不可还是放着吧,一会儿我来。没多少了,晚餐前必定能分完。”
“你想吃那就烧。不过既是刚子抓来的,你问过他没有啊?万一想再养几天呢?”
“你还想她有事啊?”张有康啼笑皆非,抬手往远房堂侄头上秃噜了一把。
呸!这哪叫吃肉啊,清楚就是筷头蘸了点肉沫星子,顶个毛用!想分炊又说小叔子还没娶媳妇,分炊让人看笑话。